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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两样都没有,你好端端的去医院做什么?”古夜寒不耐烦了,语气也差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往下沉。

前自死么。“是……”

“是什么?”雅诗兰的吞吞吐吐让古夜寒充满着对她的怀疑。

“季裳生了什么病?”

“我们回去吧!”

和煦的朝阳从落地窗上洒进来,射在床上的古夜寒身上,高大的身躯翻转了一下,立刻扑了个空。

“手术……?”

“走,我们去医院。”

男人低吼一声,带领着女人攀上至高无上的天堂……

“玄晖,爸爸对不起妈妈。”

不再有任何的压抑,雅诗兰靠在古夜寒的肩膀上,哭出这几天对季裳的伤心,以及幼时的委屈。

“诗兰。”古夜寒把雅诗兰扳正身子,面对自己,道:“让我爱你好不好?”

“诗兰,你别这样!”

接收到古夜寒那怀疑的目光,雅诗兰也不想吊他的胃口,望着他那双深潭似洞的鹰目,说道:“季裳,她进医院了。”zVXC。

“嗯……”

扶住古夜剑往楼上的一间休息室走去,让他躺好,在她转身往浴室走的时候,古夜剑把她连人带抱地压在床上……

“你没去晨跑?”

“呜呜……”

“啊——”

季裳在深夜两点下班,换好衣服出来的她没有任何预兆地与古夜剑二度相遇。

女人热情如火,男人勇猛强悍,两人的配合度十分美妙,舍不得离开对方的一丝一毫。

没有人来得及阻止,雅诗兰直直往古夜剑扑过去,把他们父子俩扑倒在地上,一双拳头对古夜剑乱挥乱打。

这几天雅诗兰太失控了,古夜寒连忙上前阻止雅诗兰对古夜剑的暴打。

“没有!”古夜寒举步上前,接过她手上的餐盘,往餐台走去。雅诗兰不忘拿出煮好的咖啡壶,里头有古夜寒最喜欢喝的咖啡。

靠着半工半读完成国中,高中的课业,季裳不怕辛苦地兼职了几份工作赚取大学的生活费,以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过大学四年,直到某天……

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度过十年,季裳十五岁那年,宋家夫妇受不了病魔缠身,最后死于医院,幸福也在季裳十五岁那年宣告结束。

露天阳台上,站在柔和的月色下,雅诗兰被微弱的光线覆盖住,一场欢爱让她平复了一贯的冷静。

一身黑衣黑裤的古夜剑绷着冷峻的脸庞,上前半步蹲下,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滑过季裳那灿烂的笑容。

“古夜剑你这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根本不是男人……”

“铃铃……”

她要你娶她?

“古氏有空缺吗?”

手机从雅诗兰的手掌上松月兑滑落,怔忡半晌后,惊恐地大叫一声,“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雅诗兰停下抽泣的声音,靠在古夜寒的肩膀,缓缓地道出这么一句话来。

二度相遇换来的结果便是季裳跟古夜剑的纠缠。

“诗兰,季裳她……”

雅诗兰望着这对父子,没有任何的同情,湿润的杏眸布满着对古夜剑的憎恨。

古夜剑目不转睛地盯住没有血色的季裳,她那张素白如纸的脸颊,脑海飞快地闪过一幕幕相处的画面,还有最近她对自己提出无理要求的面容。

你根本不配季裳对你的付出,她爱你可以什么都不求,孩子能不能认祖归宗,她都不在乎,只求你能好好照顾孩子;一个拥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人冒着生命危险帮心爱的男人生下孩子,她为的是什么?而你又是怎么对待她的?”

季裳进医院,这段时间经常叫夜剑跟她拍婚纱照,她的用意是什么?

古夜剑疯了般地在太平间狂吼,咆哮,把古家上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年幼两岁的玄晖目睹着母亲发病、逐而走向死亡的一切,伤心欲绝,古家夫妇命人把他带走,但他却疯狂地咬住上前带他离去的人,最后古家夫妇妥协让他留下陪伴母亲最后的一面。

过了两年,十七岁的她再次发病,被送往医院,她本人才知道自己拥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告诉她命是捡回来了,如果不想发病,记得经常回来医院定时检查,医生还告诉她要一颗平常心对待、面对,所以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后,季裳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怨天尤人,她继续着半工半读争取生活费,以及学费。

眨眼过了三年,满二十岁的她不曾有出现发病的现象,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蹦蹦跳跳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带病在身的虚弱女孩。

把餐盘放在餐台上,古夜寒没有预兆地转首,带着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穿着围裙的雅诗兰身上,戏谑地说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会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女人?”

次日,清晨

“裳儿,我不会娶妻,更不会娶个陌生女人回来当玄晖的母亲,你听到没有?我要你走得不安心,我要你回来陪我们父子。”

她是坚强的,是冷血不动情的网络写手,喜欢被古夜寒养的女人,这个就是她——雅诗兰!

“那年,我八岁,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家庭主妇,照顾我们姐妹三人,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我八岁的生日;生日前一天,爸爸去百货公司帮我准备生日礼物,回来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我的生日导致他的死亡日,爸爸离世,妈妈也跟随,短短的几天,从一个幸福的家庭演变成家离子散,我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发誓,我永远都不碰触感情,我只要钱,我只要让男人养,只要身边的人一切都平安,……季裳的死让我想起父母惨死的遭遇,我失控了,也失去了理智,潜意识跟我说,我需要发泄,发泄当年的不幸,如果不是我的生日,爸妈就不会离开,我们姐妹三人就不会在短短的几天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被动的雅诗兰失去了往日的理智,让古夜寒换掉身上的睡衣,快速套上外出服后,两人走出公寓,驱车前往医院。

今晚,古夜寒看到的她是真实的,但只此一次,以后……过了今晚,不会再有软弱无能的雅诗兰!

遗照上的季裳依旧笑得灿烂,对古夜剑的一席话充耳不闻。

肃穆的墓园内,古家上下所有人站在季裳的墓碑前,直直地盯住季裳的遗照看。

“我好难过……我心好痛……”

雅诗兰抿了抿唇,转身面对着抱住自己的男人,双眼微红,开口说道:“活了二十五年,想不到为了季裳,我第二次失控……”一个无心无肺、不懂感情为何物的女人,……却失控了,是不是很可笑?

雅诗兰没有回答古夜寒的问话,转移话题地问道。

回忆这几天的点点滴滴,雅诗兰微勾起嘴唇,冷冷地笑了起来。

古夜寒带着满脸的疑惑翻身下床,套上室内拖鞋走出卧室,直觉地往厨房那方走去。

爸妈的死,是我导致的,我不碰亲情,对两个妹妹的生死也置之不理,只要我疏远她们,那么她们就不会有任何意外……”

她没有向你要求任何名分?“诗兰,哭吧!”没有任何的安慰,古夜寒把自己的肩膀借了出来,让雅诗兰靠在他身上,缓缓痛哭。

人死不能复生,他古夜剑却那么狠毒地让季裳走得不安心,他还算是男人吗?

“诗兰。”古夜寒上前,扣住疯子般的雅诗兰。“你不要打他了,打了他季裳也不能死而复生。”

距离两人在出版社见过面后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情,第二次见面是在酒吧。

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要我跟她拍婚纱照这个无理的要求,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耍的手段,还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而更该的是……她跟了他那么多年,对她的身体状况为何一点也不知情?

雅诗兰没有拒绝,主动把自己送上来,今晚她再一次失控,在古夜寒的面前露出她一直藏得很好的伪装,其实她并不是如外表那般坚强,她也有脆弱的时候,只是她不想被任何人知晓罢了!

被下了药的古夜剑忍着身体的不适,往洗手间走,季裳可以把他丢下,但她没有,主动伸出手扶住他往洗手间走去。

“啪打”一声,雅诗兰关掉瓦斯炉,把面条盛上盘中,转首…高大的身躯倚靠在厨房的门柱边上,灼热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身上,雅诗兰没有觉得任何不自在,古夜寒的注视好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古夜寒没有出声打断雅诗兰埋藏在心底里头的一席话,只要她愿意,他也愿意当一个观众来倾听她所有的委屈,陪伴她一同分享喜怒哀乐,只要她愿意!

雅诗兰抬起湿润的双眸,颤危危地冲出书房,往隔壁的卧室跑去,然后颤抖着双手,按下通话键。

脑海立刻闪过温玉馨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她是第一个这样说她的人,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她没有料到说她贤妻良母的第二个人却是眼前的古夜寒,她感到有点意外。

季裳最后一次的发病是在一个多小时前,她呕出一滩红色液体,经过医生一轮卖力的抢救下,季裳还是回天乏术,医生宣布抢救尽了力,病人逝世。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公寓里头异常清脆,诡异,好像告示着手机主人,有不幸的消息。

站在一边的雅诗兰看不过眼,箭步上前冲到古夜剑的面前,跟在医院那天一样,对古夜剑拳打脚踢。

“医生说做手术只有百分之一,动手术季裳的命随时会在手术台上离开。”

古夜寒箭步上前,对着古夜剑的背部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现在的你还有玄晖要照顾,你不能让他失去母亲,再失去父亲。”

穿着晨褛,不用回答都知道他并没有外出晨跑,但他站在厨房门外站了多长时间?

而那个人就是古夜剑,第一次,他对季裳并没有多大的好感,直到第二次……

雅小姐,将来,你一定会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好妻子。

“所有人都说我冷血,从不懂感情为何物,我不是不懂,而是我不想去碰触,我害怕……我害怕他们都离我而去,只要我不碰,他们都会相安无事,他们就会存活下来,而不是因为我而把自己葬送性命。”

酒吧的薪水高,季裳除了兼职出版社的学习小妹外,还有酒吧、餐厅等等的服务员工作。

“砰”……

然而,季裳在碰触古夜剑的手臂时,那热度惊人,还有他额头上频频冒出的汗,让季裳知道他被下了药。

没有宋家夫妇,季裳又变回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但十五岁的她可以半工半读争取生活费。

“我……”他根本不知道季裳对他的爱已是那么深,深到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只为生下属于他的孩子。

雅诗兰抽抽酸涩的鼻子,然后转身面对漆黑的夜色,对着一轮明月,缓缓道出当年的一段往事……

没有!她没有这个要求,……但这段时间她经常要求我跟她拍婚纱照。

每天早上,吃早餐前,古夜寒都要一杯咖啡提神,尽管有时候晚上睡得很好,但因为习惯,喝咖啡也成了瘾。

漆黑的卧室,借着落地窗微弱的光线折射,洒在一张大床上的,两副纠缠不休的身躯激烈地绕在一起。

“都是你们古家人的错,如果没有遇上你,季裳不会含着遗憾离开,她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跟她拍一套婚纱照,让孩子在墓前烧给她带走,一个小小的梦你都不能为她圆,这是你古夜剑对待自己情妇的方式吗?

古夜寒拍抚着她的背,把她搂得紧紧的,紧得好像把雅诗兰揉进心坎里去。

“诗兰?”

“……”

如此反常的一举一动,当情夫的他早该注意到这一切异常变化的,但他却没有,该死的以为季裳是在欲擒故纵的把戏。

模着微凉的床铺,证明雅诗兰在半个小时前已经起来,偌大的卧室并没有看到她的踪迹。

她所兼职的出版社,临时有个总机小姐要请婚假,一时之间找不到人顶替,而在出版社打杂的她,却被临时安插到总机小姐的职位,逐而有机会带着客人随意参观出版社。

“先天性心脏病,已经到了后期,医生说季裳没有多久的时间,随时会性命危垂。”说到这里,雅诗兰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

陷入思绪里头的古夜寒,一幕幕的谈天内容一闪而过,一连串的疑问也一一得到合理的解释。

“爸爸。”玄晖伤心地扑进古夜剑的怀里,泪水如泉涌般地流出。

季裳没有嫁进古家,基于她帮古家生了一个子嗣,古家人尽管不看佛面也要看在季裳生前什么都不求,以及孙子的面子上,古家夫妇帮她办理身后事。

“爸爸……”

先天性心脏病?!多么可怕的代名词啊,随时可以夺走一个人的性命,而只有二十五岁的她,却因为拥有这个该死的先天性心脏病而香消玉殒。

当古夜寒带着雅诗兰赶到医院的时候,他们被带到医院的太平间,古家上下所有人都到齐,没有一个人遗漏。

季裳生前是个孤儿,因为拥有先天性心脏病被遗弃在外,五岁那年第一次发病被查出,父母无情地把她丢在路边,庆幸被一对姓宋的夫妇捡到,逐而把她收养;宋家夫妇出身于寒微,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因为好心,不舍得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流落街头,跟丈夫商量后,正式把季裳收为养女。

季裳,她进医院了。

“喂……”

“呜…妈妈……”

她要我跟她拍婚纱照。

“今天前,我看着她的时候,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女圭女圭,气若游丝;她很虚弱,虚弱到随时闭上眼不醒来,是我,是我把她从鬼门关再次拉上来,我要她不要睡,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她跟我说人要学会万事足,不能贪心,在死前她还怕自己对你贪心导致阎王不收她,古夜剑,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圆季裳一个小小的梦,跟她拍一套婚纱照,你会死吗?不过现在好了,死的人不是你,是她,你高兴了吧?高兴了吧?”

从浴室出来的古夜寒,无声无息地来到雅诗兰的身后,厚实有力的健臂从身后把雅诗兰抱住,光洁的下巴抵在她的纤肩上,嗅闻着她发丝上的橘子香精味。

熟悉的身影伫立在炉边,熟练地翻炒着窝里头的面条,然后再分心地注视着旁边的咖啡壶。

“在想什么?”

……

“怎么,你要摆月兑宅女的生活?”

短短的一晚时间,雅诗兰恢复了冷静,淡然的表情,从对谈中,古夜寒察觉不到雅诗兰的不对劲之处,跟平时一样,三缄其口,爱理不理的模样。

看到这模样,这证明她完全没有事,相处三年,这模样对古夜寒来说还是最舒服的,但失控的样子也不错看,起码让他知道她是外强内弱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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