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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地下势力被转移,一时间,有些稍稍崛起的小势力似乎看到了自己扩大的可能,有一出,没一出的有着规律的刺探着新主儿的能力,作为曾经的大佬,现在的旁观者,邱海心做到了绝对的冷静,表面上没有一丝的在意或者气愤,完完全全的冷眼相看莫少卿的铁腕手段。

将邱海心手中的红酒换成热腾腾的花茶,平远秦略显倦意的坐下,瞥一眼地方电视台上正在播放的新闻,他随意喝一口清茶,岔开邱海心的注意力,“小海的治疗还顺利吗?”

沁心的淡香,邱海心轻嗅,想起刚刚小念海在电话里娇嗔的口气丝毫没有半分病人的萎靡,不由得舒意展开微拢的眉心,“默天说治疗初见效,还要继续观察。”拿起身侧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她不愿再听电台新闻主持人说着近期出现的打架斗殴事件,回头,轻挑眉梢,闲适的像一只慵懒的猫,“这两天忙不忙?”

“还算顺畅。”侧脸,平远秦一双眼柔情,没了一整天深锁着的愁绪,“天气开始转凉了,在家里记得穿鞋子。”扫过沙发前空荡荡的地板,他放下杯子,起身,玄关处去来一双绒布的拖鞋,整齐的在晃着的脚丫子前置好,“现在还没有周劭勋的具体消息吗?今早我接到高松的电话,阎岢喜可能会在最近回到大陆。”

“终于愿意走出来了,”喝着花茶,摇摇头,邱海心笑得无奈,“可惜,现在我管不了,除了你没有签那份合约,其他人已经归他管。”提拉起薄毯,她斜过身子,陷进沙发里,眯了眼,“这样也好,最近总是觉得累,总算有时间可以好好休息。”

“阿姨说你中午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撩起遮住了面颊的长发,平远秦靠着人坐下,有些担忧,“最近这两天你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倦意袭来,邱海心迷糊的晃了晃脑袋,懒懒的不想回话,团了身子,拱个小窝,睡得安详。

把房间温度调高,平远秦戴上眼镜,屈坐在蒲团上,手边的资料不厚不薄的一沓子,整整齐齐的码在矮桌上,靠着笔记本放好。审读着公司的资料,转目间,他偶尔笑开,时不时的替邱海心拢好薄毯。

有谁会想到睡相这么傻的女人,竟然会有如此复杂的身份和过去?只是女人如此安恬的睡颜,却是在被爱的人折断了羽翼、断念后的沉寂。

接过别墅阿姨递上来的电话,他扶着起桌起身,轻步走近落地窗前,看着午后的日光白粲粲,“莫中将有事吗?”礼貌地问出口,平远秦特意压低了声音,回头,看着窝在沙发里安睡邱海心,心底略略心疼。

搭腿在茶桌,莫少卿惬意的斜倚着,宽大的遮阳伞挡去了这个时令午后依旧燥热的阳光,“阿心在你身旁吗?”几天不见,他有些莫名的烦躁,就算是他强制着自己不要去念想,可还是,心不由主的去想他的爱人。

“有事吗?”长舒一口气,平远秦稍稍不悦。

“我听下属汇报说,阿心这几天里没有好好吃饭,”撤下交叠的长腿,莫少卿坐正了身子,斜一眼跪在地上的罗罗,贴着唇角的手夹着烟悠然垂下,“晚些时候我会让我的私人医生去给阿心做检查,到时候,以你的名义和她说。”灰白的烟灰弹落,簌簌的在如筛抖的人眼前缓缓落下。

也只有在提到夫人的时候,自己的先生才会有一丝人的味道。李斯特虚眼,凉凉的看一眼正襟危坐的周正海,转脸,朝着海面看去。

“海心是我妻子,作为丈夫,我会亲自带她去医院。”牙关不由咬紧,扫过别墅外头又多了的安保人员,平远秦握了握拳头。这两天邱海心一直在家中带着,他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因为被莫少卿软禁,只是,怎么可以?海心毕竟是莫少卿爱着的人,可是莫少卿却是用这样极端的方法约制着邱海心的自由。

“哦!阿心的丈夫?可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和阿心结婚了?”捏着棋子落下,莫少卿扬眉,挑衅苦苦思索对策的周正海,“证书呢?”含烟抽一口,他笑得嘲讽,声音里满是戏谑的气势截断了还要与他反驳的话,有些骄傲,“闻不得油腥味,只想吃酸食,阿心这是要给我添小二子了!”带着藏不住的欣喜,莫少卿瞭眼望过几番犹豫后终于落子的周正海,心底有些急切的想赶人去半山别墅。

像是坐过山车,心一刹跌到低谷。

话堵在喉间,平远秦失声,余光中邱海心飞了红晕的面容让他难受,像是被刺疼缠绕了全身,定定的,他不得转身,只能呆神。虽然一直都知道念海是莫少卿的儿子,可是,再亲耳听见自己一直爱慕的人又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他还是受不住的难以站立。深吸一口气,须臾,他终是有了些力气去驳斥,为自己艰难的争取,“听说周小姐怀孕了,恭喜莫中将荣升为父亲。”涩意满满的笑开,他不屈,想要反败为胜,“平远秦十一一定当面恭贺。”

捏在指尖的象棋断成两截,莫少卿铁冷了脸,阴霾的黑瞳里压抑的翻腾的狂忿,只是平静如水的声音没有泄露了他丝毫的脾气,“外界一直传言平源家和高松家有过节,我一直以为只是以讹传讹,今天看来还算是真的了,只是可惜了高松家的小姐,原以为可以喜结连理的。”他的脾气如石沉大海,眨眼的间隙便没了踪影,傲慢的笑容诡异,在急换的话题下绽放的更是浓重,“说来,平先生对这次投标有多大把握不让自己的公司下水呢?”他向来是个瑕疵必报的主,一如这次一次性拔除了受着阎岢喜远程操控向他挑刺儿的小帮派。不给平远秦辩驳的机会,说完自己百分百把握的威胁,莫少卿果断挂断电话,稳当置下手中的象棋,仰了身子后倚,直接将了周正海的军。

无毒不丈夫怕是说的就是莫少卿这样的男子。周正海收了棋盘,睨眼,看着被扔进海口染着血色的麻袋,白净的面上有着同李斯特一样的冷漠。“过些时候我就去夫人那边,一旦确定是怀孕,我会让姥爷开些安胎的药方。”顿了顿,他有些犹豫,“孕妇一般比较容易抑郁,先生,你这样对夫人……”觉察着莫少卿没有变脸,周正海舒口气,继续,“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

迎着海风站立,莫少卿掸去落在长裤上的烟灰,凝重的脸色映着渐渐晕黄的阳光,透着悠远的情深,“这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记得晚上去为夫人检查身体。”那晚过去,他们之间彻底划开了一条沟壑,邱海心温顺的像只猫咪,懒懒的居住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再探出心脉来触碰他的世界,而除了念海能给与她一丝寄托,其他便都成了事不关己的漠然。撑着栏杆,他直直看着远方,心口的地方疼得已经化脓,却是越发的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身边暗藏的危险,“还有,让你在莫斯科的人给我好好监视隋默天,事无巨细,全部直接上报给我。”优雅的吸完最后一小节烟卷,莫少卿一如运筹帷幄的将军,点拨之间,决定着一切的进行,“李,最近你将松外面的事交给泰勒,周劭爵那边有周劭勋斗着,你只管盯紧边境的动向,市里的事情我直接管,”转身,他如一只猎豹,敏锐的洞察所有事情的关联,“片刻你和克里斯通下电话,让他把精力放在莆田家拿走的货的去向上,给阎岢喜些甜头,让人回大陆。”

听着莫少卿谈吐井然,李斯特禁不住勾起嘴角,隐隐的笑如米粒,浅的看不清。这是他欣赏的男子,有着过人的理智,却不是个唯利是图的狠角色,而融合着感情的理智,是让他最敬佩的。接受完命令,他转身和周正海并肩而去,一条条按着适度的尺寸去转述莫少卿的命令。

海面上卷着血色的浪花已然散去,只有白花花的泡沫开出一片片素色的花海。

空暇了阳台,一个人的光景多了清净去思考布局更为紧凑的棋局。

“杰瑞。麦考夫?”葱玉的指尖的敲打着白玉栏杆,莫少卿抄着熟练的美式英语,打趣的和新美的总裁聊着中亚合作的案子,任由耳边海浪声声震耳,“我的大礼?只是帮助老朋友重逢而已,唯一的目的也只是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进行。”勾过佣人送上的香槟,他轻呷一口,有着商人的狡黠和计较。“只不过,如你所见的照片一样,我和你的老朋友之间有着比较复杂的关系,只是不知道麦考夫先生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听我闲聊?”海风吹过,凌乱了他的发丝,听着电话那端不算陌生的语言,他酝酿着反击的步骤。

“中亚真正的总裁?幸会。”回转老板椅,看过腕表时间,男子嘴角绽开一朵血腥的鲜花,衬着殷红的唇瓣妖艳诡异,更显得绿色的瞳孔幽寒,“如此具有意义的谈话,为了我的老朋友,我怎么会没有充足的时间去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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