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伊家山顶别墅
浪漫唯美的欧式订婚会场,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甜甜的玫瑰花香,两千坪的草坪上身着华丽盛装的客人,手执高脚杯,穿梭在人群里,静待A市最盛大的订婚宴开始。
伊氏财团在A市的地位堪比古时候的帝王级别,在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数的,黑白两道没有人敢不买伊氏财团的账。
年轻一辈中,伊家的少爷们个个都很出挑,让那些父辈都恨不得抢了伊家的儿子去做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因为自家的儿子样样都比不过人家,眼红是无可厚非的。
既然自己的儿子比不过人家的儿子,那就让自家的儿子娶伊家的女儿。于是乎,上流社会中流传着一句话,谁若是把伊家的九公主娶回家,简直比打下一座商业王国更让人佩服。
伊宗政夫妇俩一共生了八子一女,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女儿,那可不就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得不得了。伊心染是幺女,又出生豪门,丝毫不比英国皇室的公主逊色,不难怪被外界的人称为‘九公主’,她可不就是一个被极度保护的公主么。
阳盛阴衰的伊家,除了伊夫人他们的母亲就只剩下小妹伊心染,几个哥哥无一例外全都是超级妹控。
外界传言,伊家的九公主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伊家哥哥们也能给她摘下来。据说,在九公主读小学的时候,被一个男同学欺负,结果伊家的哥哥们直接将那人群殴了一顿,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招惹九公主,就怕被她的哥哥们群殴。
八个哥哥,一人给一拳,都够受的了,更何况妹控的哥哥怎么可能只打你一拳,怎么也要打得你爬不起来吧。
整个订婚会场全都是以新鲜还沾着露水的白玫瑰精心布置而成,粉色的轻纱,悠扬婉转的钢琴曲,深深的令人陶在其中。
以紫色为主色调的豪华卧房里,身着最新一季拖地收腰露肩晚礼服的伊心染看着镜中美丽得有些不真实的自己,自语自言的道:“真的要嫁给他吗?”
小手抚着自己的心口,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水润的唇瓣被她咬得鲜艳欲滴,恨不得让人揽进怀里,狠狠的肆虐一番。
哎,不想那么多了,爹地妈咪说,雾哥哥是个好男人,会将她照顾得很好,不会骗她;哥哥们个个都视她如命,舍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从小到大都不许别的男生多看她一眼,能心甘情愿的将她交到雾哥哥手上,说明雾哥哥真的对她很好,让她嫁给雾哥哥,他们才能安心。
东方雾,年轻英俊,帅气多金,是众多名门千金追逐的对象。
东方家跟他们家是世交,他的母亲跟伊心染的母亲是同学,两家比邻而居,而且东方雾还是伊心染四哥的同学,关系自然就越是亲近。
从小,伊心染除了是八个哥哥宝贝的对象,更是东方雾宝贝的对象。只要是她伊心染说的话,提的要求,绝不会说个“不”字。
“九儿,准备好了没有,咱们该出去了。”门外,响起母亲方思雅温柔的声音,伊心染轻扯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给自己暗暗打气,得过且过,现在只是订婚,万一以后那什么的,她还可以反悔的。
对,就是这样的。
“妈咪,我好了。”
“哦。”伊心染提着裙摆站起身,七寸的水晶高跟鞋刚刚踩出去一步,不知道怎么的一滑,重心后移整个人都向后仰去,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扯,发出一连串的尖叫。紧接着就是各种东西摔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声,惊得方思雅险些跳了起来。
她的这个宝贝女儿从出生那天至今,惹的麻烦事一二十年都数不过来,怎么就忘了不能把她一个人单独留在房间里。
在伊家八个哥哥的手忙脚乱中,伊心染重新换了一件礼服,换了一个大方得体又不失青春活泼的发型,挽着父亲伊宗政的手臂,一步步出了房间,步入所有前来参加订婚宴的众人视线里。
伊家九公主在上流社会的名媛圈里是出了名的,一来是因为她美绝人寰的相貌,纵使是韩国整容技术那么高超,也整不出伊心染这么美的;二来是因为她闯出大大小小的麻烦,有时候真的令人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当然,没有人敢掐她,除非那个人不想活了。
生在伊家是她的福气,否则以她隔三差五惹麻烦的性子,出生在任何一个家庭,都是一种接近毁灭性的灾难。
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未婚夫东方雾身穿纯白色特别订制的亚曼尼燕尾服,活月兑月兑的一白马王子,引吸着在场所有未婚女人爱恋的目光。
东方集团与伊氏财团联姻,简直就是商界中的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好多人都缓不过神来,无不暗叹,还是东方集团那两个退了休的老家伙厉害,让他们的儿子夺了伊家九公主的芳心,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是深有体会了。
唯美而浪漫的订婚仪式在所有人或祝福或看戏的注视中,接近尾声,就在东方雾深情款款的要为伊心染戴上订婚戒指时,一个大月复便便的高挑女人抓起餐台上的高脚酒杯,朝着她狠狠的砸了过去。
顿时,全场寂静无声。
伊心染最后的视线定格在那个女人扬起的嘴角上,她的眼神像是在对她示威,酒杯正好砸在她的额头上,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滑落到她的嘴里,咸咸的,很腥。
她听到那个女人质问她的未婚夫,为什么要抛弃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再然后,她的身体软软的向地上滑去,终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嘶、、、、”
痛,非常痛,是伊心染最直观的感受,哪怕只是轻轻的扯动一下嘴角,都让怕痛的她皱起了眉头,委屈的想哭。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好痛、、、、”红色的盖头下,伊心染轻轻的睁开双眸,眼前除了红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不由得让她心里一紧,有些不知所措。
“公主别怕,哪里痛,奴婢帮你擦药。”清楚的听到伊心染开口说话,雪芷吸了吸鼻子,醒了就好。
“公主殿下,一切都过去了,你会好起来的。”孙嬷嬷看到这样的伊心染,很是不忍心,有些话她还是不得不让伊心染明白,到了夜国真的就没有退路了,“公主殿下,马上就进夜国都城了,老奴伺候公主殿下梳洗一下。”
走了一个月,伊心染就睡了一个月,沿途都是雪芷为伊心染净身,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异常,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盖头下,听得云里雾里的伊心染眉头堆成两座小山,她不就是在订婚宴上被那个女人砸中了脑袋,流了很多的血,怎么一醒过来,就出现幻听了。
公主?
尼玛,最近她对去看演员拍古装戏失了兴趣,很长时间没有去了。
“公主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脖子上的伤口还疼?”雪芷只是觉得伊心染的举止有些奇怪,但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脖子上没有伤啊。”伊心染觉得更奇怪了,她伤的是头又不是脖子,随着她扭动自己僵硬的身体,盖头滑落了下来,露出那张略显苍白,但依旧美得令人屏息的绝世之貌。
呃、、、、盖头?
以媲美光速的速度低下头,伊心染瞪着自己身上的大红的喜袍,整个人风中凌乱了,这是什么情况?
被酒杯砸中,再次醒来,凤冠霞帔加身,成了远嫁的和亲公主?
额头上没有伤,她整个人完好无损,视线有些模糊,伊心染缓缓的闭上双眼,自我催眠,一切都是假的,肯定是没睡醒,一会儿醒了就正常了。
狗血穿越神马的,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电光火石之间,伊心染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突然被凿开了一个大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些记忆的零碎画面疯狂的涌入她的脑子里,一点一点的填满那个黑洞,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公主殿下,你怎么了?”
“你们、、、、、”孙嬷嬷,雪芷孤霜的模样在伊心染的眼睛里,一会儿很熟悉,一会儿很陌生,很多很多的画面,很多很多的人在她的脑海里飘浮,直到她再一次晕死了过去。
“孙嬷嬷,已经可以看到王爷迎亲的仪仗了,咱们很快就能进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良辰走在凤辇旁,如是说道。
都说一石惊起千层浪,良辰这一句话,可是惊得凤辇内的三人脸色惨白,浑身冷汗直冒,若是仔细的瞧,还能看到她们发颤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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