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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司机提醒张建中,他才听到大哥大响了,看了一眼显示屏,是刘老板的号码。

“你好!”他说。

“我一点不好。”刘老板回他。

张建中笑起来,说:“这一大早的,别咀咒什么吗?”

“你在哪?”刘老板不跟他废话。

“我在回酒店的路上,就快到了。”

“先来一下我的房间。”

“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急事。”他还不想把已经知道他们的阴谋告诉张建中,看他那样子,还沾沾自喜呢!还以为他刘老板蒙在鼓里呢!你他/妈的,没那么便宜,好事不可能都给你占了。

这会儿,他在想,是不是取消了那笔生意还不放过他,还跑到边陲镇去闹,要边陲镇把他给开除了。这种人怎么能留在党员干部队伍呢?我们要保持共产党员的纯洁性!你他/妈的,一个小小的副科,就骗人骗财,还受色贿赂,如果,再当大一点的官,还不杀人放火叛党叛国?

张建中依然自我感觉良好,依然认为刘老板还没识穿他的诡计。那家伙知道他今天要走,可能还要请自己吃顿饭,还要跟自己道别,还要保持那么一种友好关系,企盼他张建中以后再有什么合适的咸水货。

不过,他还是先回了一趟自己住的楼层,看看倒把明和监友是不是还安全无恙?

两个家伙还是不在房间。

回自己的房间看了一下,一回头,却见两个人堵住门口。

“怎么回事?”他觉得很奇怪,刘老板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楼层,而且,像是等了他许久的样子。

“刘老板要你走一趟。”

“我这就上去。”

两个人不放心地守在门口。

“你们先上去吧!”他想洗个澡,刚才在车上,不停地冒汗,衣服都湿透了。当时他想,喝酒的时候不冒汗,这会儿才冒汗是不是有点太迟了?大汗淋漓后,他有一种彻底清醒过来的感觉。

“请你现在就上去。”

说是请,态度却非常不好。

正在拿衣服的张建中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别跟他废话,把他拖上去。”另一个人说。

两人便很默契地冲了进来。这两个人个头没张建中高,却也不矮,但一个比一个粗壮。北方人总是比南方人要健壮的,因此,他们一点不担心制服不了张建中。

见对方来者不善,张建中退了一步,随手把书桌边的椅子移在过道上,拦住他们,冲在前面的家伙就来抢椅子。他抓住椅子往前推,以为张建中会与他对峙顶住他,这一推用足了劲,那想张建中握住椅背的横杆,顺着他的势一拉,他那劲就显得过猛了,一下子失去重心,狗啃屎似的扑了过来,张建中一个腾挪跳到床上,他便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

另一个人想趁张建中立足未稳冲上来,见张建中的腿动了一下,以为他会起腿踢自己,忙收住了脚步。

“你们这是干什么?”张建中居高临下地问。

摔在地上的家伙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椅子就抡过来,张建中再一跳,就跳到另一张床上了。

房间里有两张床,张建中退到里面才跳上床的,因此,那是靠里面的床,这一跳,就跳到外面那张床了。

回过头,他反而在外面,那两个家伙在里面了。

两个家伙愣了一下,至少,这个回合他们败了,没有能把张建中堵在房间里,他要跑的话,早夺路而逃。

“你那两人手下都被我们抓起来了。”

张建中一惊,问:“为什么?”

另一个似乎觉得抓还够狠,说:“他们叛变了你,把你和汪老板狼狈为奸的事都告诉了刘老板。”

“不可能。”这是张建中的第一反应,然而,不是他们出卖,这伙人又怎么知道他们与汪燕是合作关系呢?“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这伙人肯定使用了什么卑鄙的办法,否则,倒把明和监友是不可能泄露这个秘密的。

“刘老板要你还钱,才放人。”

“他们在哪?”

“在刘老板的房间。”

张建中不再理会这两个小喽罗了,转身就往外跑去,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个物体飞过来,忙住卫生间一闪,就听见“咣当”一声,椅子砸在门边的衣柜上。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两个人又冲了过来。张建中一出卫生间的门,他们也到了,还是那个摔在地上的家伙冲在前面,张建中飞起一脚,不偏不倚踢中他的小月复。

“唉哟”一声,他又软倒在地上。

这是一条窄小的过道,他倒下去反而成了一个障碍,把后面那家伙堵住了,张建中跑出卫生间,跳过那张甩在门前的椅子,出了房间。

这时候,那两个家伙才知道小看了张建中,刘老板只是要他们瞪着这两个房间,如果,看见张建中,立即回去汇报,他们却立功心切,凭两人之力擒拿张建中。

张建中并没马上赶去刘老板的房间。他要理理思路,怎么解救倒把明和监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要汪燕把钱退给刘老板,但汪燕绝对不会。倒把明和监友与她什么关系?就算你张建中被刘老板扣做人质,也别想汪燕会把钱退给刘老板。于是,他想,刘老板拿不到钱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这是当时耍无赖的人很经典的一句话。

他们三条命对于刘老板来说,同样没有意义。

“让刘老板去找汪燕。”

既然,他已经知道他们是合伙人,必然知道,他张建中已经把那个存折交给了汪燕。扣他们做人质有什么用?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把钱交到你手里,你却叫我去找他要!”刘老板在大哥大里吼。

“你找我也没用,你为难我那两个手下更没用。”

“我不管,你现在马上把钱拿到我房间来。”

“你可要搞清楚,我和你是没有关系的,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手里还有黑痣和我签的合同。”

这是张建中手里的法宝。你怎么说也是嘴讲无凭,但你那两百万却是白字黑纸写得清清楚楚的。

“你就不怕我上法庭告你?你就不怕我去边陲镇闹你?”

这也是刘老板的法宝,他要B张建中从汪燕手里拿回那笔钱,B他把汪燕挖出来。这家伙,应该才刚从汪燕床上爬起来呢!

“你没把我的人怎么样吧?”

“没有,他们好得很,他们非常愿意跟我合作。”

“你让他们跟我说话。”

刘老板就叫倒把明接电话。

“你们没事吧?”

“我们很好。”

“怎么会出这种事?是不是昨晚跟黑痣喝酒说错话了?”

“这与我们无关,是汪老板那个副总经理被出卖了我们。”

汪燕不是说,已经放他的假叫他躲避了吗?怎么被刘老板攥在手心里了?许多事你张建中是想不明白的,但他知道,目前,要找到汪燕,再困难也要说服她。

张建中对刘老板说:“你等等我,我这就去找汪老板。”

他必须马上赶去汪燕的住处,如果,她醒了,离开了,你张建中也不知该去哪找她。现在,不仅仅是刘老板的事,也是你张建中的事啊!

二十万,为了那二十万,你给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他反省自己,这事错在哪?你这边是没有错的,要错也是汪燕那边出的错,如果,不是那个副总经理,这事会败露吗?因此,她必须承担责任,必须取消这笔生意把两百万退还给刘老板。

惨败,绝对是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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