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渐渐落于朝堂之上,见朝堂之上四个军兵合力压着一人,正是王允派系执金吾丁原,率领王允北羽林军一千人。
却见董卓怒气冲冲走到丁原跟前,一巴掌抽上去,大骂道:“个老子的,老子是大汉重臣,如此忠心耿耿之言,你也敢不听?”说罢,又扇了两巴掌,丁原怒视董卓,满面通红忍住了不吭声,想要挣扎几下,可还是被四个军兵牢牢扣住。
刘协很早就想将丁原收入自己的麾下,但是奈何丁原此人虽然忠于大汉,可是却是王允一派,效忠少帝,死板的支持立长的那一派系,为人也比较刚愎,不肯归于刘协麾下。
既然如此,丁原就是不得不拔出的一根钉子,一件事物若是出于政治斗争的考虑,连道德都要摆在一边,丁原是不是忠于大汉就更不重要了,所以这点大家都心照不宣。
况且,刘协看上的不是丁原,糟老头子有什么可看的,真正看上的是丁原手下主簿兼义子,天下无可匹敌的奉先吕布!
早朝,张温的上书,要在洛阳内建立一个庭园,这是以董卓的名义规划的。可是庭园的规划正好是设在丁原的府邸上,这丁原怎能同意。
平时就忍气吞声,看在还没欺负到他头上的地步,他为了手中王允仅剩的一点兵权着想,不得不忍让。可这次真的忍不了了,丁原怒气上涌,刚驳斥了几句,就立刻被董卓派人捉拿了,如今闹得这般田地,丁原心中已经怒极。不过他知道,就是自己怒也改变不了什么,要是真的惹了董卓,让他杀了自己,自己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董卓见几巴掌打的丁原没脾气,哈哈大笑一番。朝堂之上,少帝见此,虽然面色不好,不过尚且可忍。少帝一向贪玩,朝政之事,他都是依靠刘协。刘协也很配合的让他玩,尽量将最好玩的给他,甚至让少帝不愿上朝,毕竟一上朝,就要受董卓的气,他也是人,是皇帝,对于董卓的行为还是有些不满的,但是只要下了朝,他就自由了,没有何皇后管束,不用再学习,只要玩便可以。
最后,还是杨彪求情,董卓这才做了个样子,放了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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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去,丁原面色铁青,一路快步走出朝堂,王允见此赶忙跟上,他呼喊丁原道:“丁将军,丁将军!”
丁原也是岁数半百之人,转头看了看王允,最后思考了一番,还是停下了脚步,等王允跑过来。
王允有些气喘道:“丁将军此去意欲何为?”
丁原尽力平复了下表情便道:“自然是回府邸收拾东西!还能作甚,没听朝廷要我丁原让出府邸了么?”
王允手中带兵之人不多,丁原是王允一直争取的,便和气道:“可丁将军此去如此急步,我看并不是单纯的收拾东西吧,丁将军可一定要为大局着想,为了大汉,要将个人荣辱放到一旁啊!”
丁原听此也不吭声,最后还是叹息一声不得不说到:“王司徒,我便给你说了,这董卓,我是不能再忍分毫了,今天我必须要出了这口恶气。对不住了!!”说罢,丁原一摆手摆月兑了王允,气冲冲的离开。
王允见此,顿时愣在那里,他知道,自己的兵权又将被削弱,那便意味着,董卓的势力的增加。他心中悲恸,一时无言。正在这时,却见刘协一路向王允这边跑来。
王允一见刘协到来,收起了面上的悲恸之色,顿时躬身拜礼道:“老朽见过陈留王!”他王允一向是支持少帝的,他知道刘协并不安分,自从那些本来支持刘协的派系改为支持董卓之后,本来刘协派系的人就越发强盛,不过刘协本人是从来不上朝的,只是在朝堂后听朝。王允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是不是跟这个年小,行为举止却奇怪的陈留王有关。如今见到刘协也是有些别扭的。
却见刘协笑道:“王司徒乃是朝廷元老,何必拘礼,刘协不过是一区区八岁之王,王司徒拜礼,刘协受不起!”
王允闻此,脸色并不好看,碍于刘协身份,只能赔笑道:“不知陈留王叫老朽有何事?”
刘协露出惊讶表情道:“哦?我有叫王司徒么?刘协也只是偶然经过此地,偶然的……”
王允听后颔首说道:“那老朽就先一步告辞了。”说罢,便要离去。可是王允走了一会儿,发现刘协还跟在他的身后。顿时停下来,他考虑了一番还是问道:“陈留王若是有事,尽可直言,何必跟着老朽?”
刘协倒是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我有吗?出朝阳门,不都是走这条路么?”
王允再次一愣,最后还是颔首道:“原来如此,是老朽多言了,陈留王请!”
说罢王允继续往前走,可刘协却一直跟在王允身后,最后一直到出了皇宫,王允停下脚步不得不再次问道:“若是陈留王有事,大可言谈,何必如此?”
刘协却道:“出皇宫不是都走这条路么,王司徒何出此言?”
王允顿时无语,只能拜礼有些不自然没有好气的回道:“那既然如此,老朽便回府了,只是希望陈留王不要在跟老朽一道了!”
王允府邸距离皇城并不远,本不需要车马,王允与接应的随从也是一路走回,见王允叹息一声,看着这洛阳城的白雪继续向前走。
可是,刘协也在王允的身后走,踏着王允的脚印,感觉有趣的紧,王允这回知道刘协跟着自己,不过,这次他实在是不愿意管了,这怪异的陈留王跟着就跟着吧。
但一直到了王允的司徒府,刘协也没放过王允,还是一直跟在身后,王允要进府,刘协也要近,王允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由转身道:“陈留王还跟呢,王允可是到家了。莫非这样,陈留王也跟老朽同路不成?”
刘协继续装傻的样子道:“王司徒何出此言?拜访司徒王允不都是要经过这条路的么?”
王允一听,仰天似乎在自嘲了一番,苦笑对着刘协道:“陈留王难道在戏耍老朽不成,吾不就是司徒王允?”
刘协恍然大悟,一副居然被你发现了的表情,顿时让王允无语。
“这回陈留王有事应该可以说了吧!”
刘协撇了撇嘴说道:“既然是拜访,主人哪有将客人晾在门口的道理,不应该让进屋好酒好菜伺候的么?”
王允再次苦笑摇头道:“照陈留王所言,是老朽失礼了。那陈留王就请吧!”
说罢,便对管家招呼道:“王丁,为摆设两人酒席,我要宴请吾大汉陈留王!”
又对刘协道:“陈留王请!”
刘协还礼:“王司徒请!”
王允的司徒苑宇,虽然不能说雕梁刻栋,不过还是很有一番雅趣。没过多久,一老一少终于坐在了宴席上,之前刘协自从进屋也不说话,直到如今酒食来了,就盯着酒看。王允见此便举酒道:“陈留王,老朽既然宴请了陈留王,如今再举酒敬你,这回若是有事,该告诉老朽了吧!”
王允此一番算是被刘协勾起了好奇心,也跟刘协杠上了,偏要听听刘协想说啥。
可刘协也不拿起酒杯,继续说道:“吾闻,人家宴请宾客,有酒有食之外,还要有歌舞才行。”
王允对于刘协的鸡蛋里挑骨头实在是受不了了,在朝堂上受气,难道回到家也不放过自己?于是急言,一把把酒搁在桌子上气道:“老朽一向廉洁自身,如今这般时候上哪去给陈留王找歌舞?陈留王若是真的想戏耍老朽,老朽便不做陪了!!”
刘协闻此,不慌不忙笑道:“听闻王司徒家收有一义女,名字叫貂蝉,此人舞姿绝伦,琴色双全,为何不叫此人来伴舞助兴?若此人肯来,我就将一件重要的消息告诉王司徒。”
王允彻底败给刘协的镇定,也不知刘协从哪里知道自己这义女貂蝉会歌舞之事,最后只能叹息一声:“罢了罢了!王丁!去传貂蝉小姐前来。”他看着刘协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不由再次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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