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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姐儿的主意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一百二十八章,真姐儿的主意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八章,真姐儿的主意

竹簟生凉的竹榻上,真姐儿被按着只是笑,小腰身被固定着,只有双手双脚乱舞动:“表哥放我起来。唛鎷灞癹晓”

赵赦坏坏笑着,按着真姐儿腰身的手不老实的动几下,真姐儿就笑得更狠,喘息着求饶:“放我起来,不要再搔我。”

“表哥相当相当的什么?”赵赦手不再搔真姐儿的痒,眼眸子里带着三分认真再问真姐儿。真姐儿笑得面色绯红,水汪汪的眼睛顾盼着左右看,还在试图掩饰:“我不记得了。”

眸子里英俊的面庞低,赵赦吮吸着真姐儿散发着玫瑰香气的红唇,良久放开把真姐儿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小脑袋,再问她:“你编排的什么?”

“不敢编排你,只是事实。”真姐儿心儿跳得好似乱云飘,心思一会儿转到桃红长袖上,一会儿转到京里的许夫人身上。真姐儿到现在,还不知道赵赦把许夫人撵走的事情。

倚了一时,真姐儿坐直,对着赵赦英俊面庞看看,忍不住亲了他面颊一下,在赵赦的微笑中,垂下头轻声道:“表哥,你相当相当的讨人喜欢。”

“是真的吗?”赵赦伸出手指抬起真姐儿雪白的下颔,含笑道:“这就不对了,表哥在真姐儿心里,应该是相当相当的尊严才是,几时,这么讨你喜欢?”

真姐儿手指抚着这笑容鼓起嘴:“已经足够威严,让真姐儿喜欢一下吧。”赵赦轻轻摇着怀中的真姐儿,忽然一笑道:“你还是怕我吧,你这个淘气孩子。弄来这些跑西域的人,准备怎么淘气?”

“哎呀,这些人不肯就说,不过嘛,如果表哥不生气,真姐儿还有主意呢。”真姐儿玩着赵赦的腰带。不仅真姐儿是锦衣玉食,衣服首饰一天一套的换,赵赦也是注重修饰的人。昨天还是雕莲花的碧玉带,今天又是金虎头的玛瑙环带。

这环带上玛瑙是天生成的花纹,玲珑剔透有七彩光泽,有如房中这一对人,也是散发光泽的一对玉人。

赵赦只是微笑:“你爱玩,就去玩吧。出门带上小子丫头们,有他们在,表哥多少可以放心。”真姐儿又调皮了,摇着自己脑袋笑:“几时把我放在金屋子里,表哥你可以完全放心。”

这本是一句有典故的玩笑话,赵赦听过信以为真:“你要金屋子?这太简单。”真姐儿赶快制止:“不是,我不要,那金屋子其实不吉利。”

金屋藏娇的陈阿娇,最后泪洒长门赋。想到这里,真姐儿突然有了喜色。赵赦是个不需要联姻的人,他应该不会像霍山王等人,要用联姻来到稳固自己的地位。

“表哥,你是个相当相当能干的人。”真姐儿随嘴又把赵赦夸了一句。赵赦哼哼着笑着:“这话不怀好意,去玩吧,要听跟从人的劝,不要太任性。”

从赵赦怀中起来,真姐儿欢快的回眸:“表哥放心,那盐湖的位置,只要有人见过,我肯定能打听了来。”

“大功一件,”赵赦并不放在心上,随口夸了真姐儿一句。等她出去,对外面喊一声:“人来了就进来吧。”

赵吉带进来几个作匠里的匠人,都是布衣衫面色惶惶不安。王爷亲自传,他们不明白自己犯的什么罪。

几个人垂头伏在地上等待着,听王爷声音温和:“你们是金匠人?”工匠们赶快七嘴八舌的回话:“回王爷,小的们是官坊里的金匠人。”

“你们都是祖上做了几代的匠人,可曾听说过金脉的话?”赵赦问来问去的,其实还是想弄明白这盐脉一说,是不是可能。

有些矿石,未必是一带脉,或者只是一处有,而不会延伸。以赵赦来想,水有脉,金也有脉,那真姐儿说的石盐,应该也有脉。

为盐而打的战争,为水而打的战争,历史上中外都不少。粮食谷物重要,盐糖草药布棉麻,一样是重要。

几个匠人们没有弄明白赵赦的意思,反而说出来另一番话:“回王爷,沙漠里,是有沙金脉的。”

赵赦喜动颜色,他博览群书,也知道有沙金一说。不过在他所属的沙漠里去乱淘金子,赵赦以前从没有想过。

盐碱地如果能治好,治下百姓们再生息繁衍人越来越多,赵赦对自己的财富是完全有信心可以增长的。

现在贸然听到这样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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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喜出望外。匠人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没有看到王爷面上喜色一闪而过。赵赦平缓过心中喜悦,缓缓带着不当一回事的问道:“沙金脉可有人知道?”

匠人们各自扫了一眼,吞吞吐吐道:“沙金有脉是我祖父那一辈传下来的,据说沙金脉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湖相当的苦。”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赵赦微笑了:“可知道地方在哪里?”祖父一辈传来的话,匠人们已经无可推敲。就这,赵赦相当喜欢,觉得他们验证了书上的话,也验证了真姐儿这聪明小脑袋里的小主意,是对的。

让人赏过匠人出去,赵赦走到地图仔细看着,出了自己的防线以外,是大草原和沙漠。草原上物质产丰富,不过还不全在赵赦自己手里。

拥有这片草原的人,包括赵赦、商王和白石王。这是相邻最近,快马跑上十几天可以到的地方。草原上的部落众多,最大又相连的,是格木顿和章古。

章古野心勃勃,赵赦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全力去扶持他,只是有扶持而已。

人因财招祸,赵赦面容冷淡起来,都说格木顿财力不少,据章古最近的来信来看,这个人自从娶了霍山王的长平郡主以后,越发的是不知道收敛。

书房中,赵赦在深思中……。

眨眼就是秋季,天色又高又青,是真正的碧空。万里空中,又无一丝云彩,只有天际下的红叶林,映出来嫣红一片。

这嫣红下的曲径上,红笺引着一个垂头的妇人行走着,往王妃房中来。这妇人从进门时就是垂着头不愿意抬起,见脚下踩的曲径全是碧色花砖,海棠花样里嵌的全是白色鹅卵石秀美雅致。

这雅致让她抬起头,带着迷醉流连着身边景色。红叶如织,碧水似染,一带小小白石桥墩上,最细微处也隐然闪着花纹丽色。

王府里与别处,果然是不同。权夫人心中酸痛,这精致雅致触动了她以前的心弦。

来到一座爬满蔓藤红花的碧青色院子,院子有牡丹花样池子,有菊花样池子,还有红叶样、玉兰花样……。各色池子下面是曲水相通,这院子曲水漫布的水气中,有些隐然冒着热气。

这是一条温泉池,或者说这里有一个温泉池子。主人是大方的,任由这温泉在秋季冷天时流出来,给院子里给氤氲水气。

在京里长大的权夫人,还是自以为自己见过东西见过世面的。她心中有苦涩一抹,就是服苦役的世面,她也托自己“好丈夫”之力而见识过了。而在沈王妃居住的院子里,她深切感受到王府的威严,王族的豪奢。

拿温泉水给自己灌小院,这院里冬天想来不用生太多火炭也是温暖的。一想到炭,权夫人看自己手指,洗了又洗刷了又刷,这手指缝里,还是有一些黑色在。

因为手指洗得过白,这不多的黑色就更明显。这黑色也提醒了权夫人,她遇到过什么。这一笔帐,权夫人紧咬嘴唇,要算在权大人身上!

廊下鹦鹉学舌一声:“有客来了,姐姐们,有客来了。”廊上廊下一片银铃似的笑声中,带权夫人走下来的红笺笑骂这绿毛红嘴儿的鹦鹉:“鹦哥儿,你讨打呢。”绿管却笑:“它巧呢,知道有客来我们必回报,所以只喊姐姐们。”

“唉,一片好心无人理。”鹦哥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声,说过抖抖羽毛,似乎觉得自己很得意。红笺红了面庞举手要打这鹦鹉,这一句话,是红笺为赵意神伤自叹时说的话。

真姐儿在房中一笑,见红笺认真要恼,这才缓缓道:“请客人进来。”红笺应一声:“是。”对着鹦鹉嘟嘟嘴,把权夫人带进来。

房中还是铺着金丝竹编就的珊瑚红云曲纹竹簟的红木长榻,真姐儿着一件碧罗色衫子,微微而笑命权夫人起身,再和气地道:“坐吧,红笺倒茶来。”

权夫人谢过座,微抬眼眸看眼前的这位王妃。她西北服苦役有一年,这是她一年里过的日子;而沈王妃在这一年里,生下一个儿子,王妃位置更稳。

自古以来王妃后妃中是权势挤兑,以权夫人来看,这一年沈王妃没有虚度。当然寻常老百姓过的日子,不可以和王妃相比。

“知道你要回去,我回过王爷,有几句话和你说。”真姐儿说过,权夫人再次伏地行礼:“多谢王妃救我,我早早回京,全要感谢王妃之力。”

这句话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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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儿的确出了不少力,在赵赦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再加上权夫人娘家送来的珠宝,赵赦答应得很爽快。

真姐儿再让她起来坐下,柔声道:“你我,都是女人。”因为是女人,所以真姐儿由自己的柔弱臂力而想到权夫人做苦工,打心眼里儿是怜惜她。

“权大人还在这里,你可去看过他?”权大人家里也为他打点花了不少钱,但他是身犯其罪的罪官,没有功劳,赵赦不能轻易为他免罪。真姐儿这样一问,也还想着这一对夫妻或许可以相互谅解。

权夫人虽然不对,起因是由权大人而起。权大人入罪与权夫人有关,但权夫人也相陪过来。

权夫人咬牙,面上感激全去,换上一片狠毒:“不!”决不原谅他!真姐儿心中微叹,又劝一句:“到底是夫妻?”古代和离的没有几个,休妻的倒是一大堆。

“不!他曾说过夫妻共白头,他曾说过情意长久,他曾说过……。”权夫人愤然就说出来一堆话,这愤然让真姐儿住嘴。因为男人风流出轨而引发的血案就有不少,权夫人这样愤然,也不是第一人。

既然如此坚决痛恨,真姐儿往房外看看,对红笺再使一个眼色让她出去,对权夫人低低道:“好聚也要好散,你来了我为你惋惜,你走时我才见见你和你说上几句知心话儿。回京去,自己保重。”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天底下男人多得是,真姐儿隐然把这句话表达出来,在她内心里也觉得权大人风流不动,也觉得赵赦风流不对。不过也觉得,权夫人这样做不对。

“愿你以后日子过得平平稳稳。”真姐儿这样祝福权夫人,权夫人愤懑心情上来,话听不进去反而会误会,她恼怒不能自制,在自觉很控制的情况下,说了一句:“王妃,劝别人是容易的。”

真姐儿愕然一下,彻底闭上嘴。劝别人是容易的,自己过那样日子难。权夫人已经这样想,真姐儿也知趣不再提起。

只说回去的事情,再喊红笺:“取程仪来。”收了权夫人娘家一大笔珠宝,走时小有赠送权当回礼。一百两银子外加两件衣服和四样路菜,权夫人含泪接过,颤抖着对真姐儿又说了一句:“王爷忒般风流,少年时就走马章台,随采野花。王妃,你自己多小心。”

真姐儿没有想到权夫人说出来这样的话,面上一滞,强笑着道:“多谢你。”等权夫人出去足有一盏茶时分,真姐儿还在为她这句话不喜欢。

直到自己明白过来,她说这话也是有关心的成分在时,真姐儿已经气了一回。气过正无可奈何中,赵如窗外来请:“咱们该出去了。”

“啊是,我险些忘了。”真姐儿重新欢喜起来,让绿管取衣服来换上。铜镜中出现一个双丫髻的俏丽丫头,没错,真姐儿打扮的,像是一个没有出闺阁的少女。

上身水红色罗衫,是水碧色罗裙,腰间羊脂玉带,系着一枚透雕葫芦的玉佩,还有面上一笑梨涡里有俏皮的笑容,看上去活月兑月兑一个小丫头。

出去自己笑嘻嘻,丫头们也笑嘻嘻,四个丫头跟着手里还提着鸟笼子,活似跟花花大少出门。赵如和赵意一前一后各走一个,出门坐上马车往街上来。

行上半个时辰,来到僻静的街道上。两扇木门里一个小院,是真姐儿这两天常来的地方。进来是一间空院子,却是打扫得的干干净净。

“赵如赵意,你们当差用心。”真姐儿夸奖一句,赵如模着头嘿嘿笑:“今天是赵意来扫的院子,昨天是奴才来扫的。”

真姐儿笑眯眯:“都不错。”表哥选的奴才,到目前来看,都是好样的。

丫头小子们嘴里全改了称呼:“姑娘坐院子里,还是坐在廊下?”真姐儿乐陶陶:“坐院子里。”摆下梨木椅,真姐儿坐下来看着丫头们摆上鸟笼子,一声悠扬的口哨从赵如唇中逸出,笼子里的画眉、百灵不某示弱,啁啁的鸣叫起来。

没过多久,院门被拍响。赵意坏笑着打开门,见门外还是昨天那个圆脸丫头,赵意抱起双臂,用身子堵着门口:“怎么?你又来了?”

圆脸丫头双手叉腰后退一步,“呸”先就是一口:“贼奴才,看你眼睛瞪得活似牛眼睛。我来串个门儿,不行吗?”一面张着眼睛往院子里看。

她往上面看,赵意就伸长脖子挡着;她往下面看,赵意就身子一矮堵着。丫头带着要哭不哭的样子开始喊:“姑娘快来,圆珠儿又被人欺负了。”

随着这喊声,风风火火来了一个红衣红裙带红宝石簪子,面颊上也红扑扑的小姑娘,来到和自己的丫头一样叉腰瞪目赵意:“奴才,我是来找你家姑娘的。”

赵意这才带上心不甘情不愿,人犹不让开,只回个头:“传话,隔壁石小姑娘又来拜见姑娘。”对着眼前这十一、二岁的孩子,赵意把“小”字咬得特清楚。年纪小的人,最怕别人当面说她年纪小,石小姑娘一听要跳八丈高,头上丫髻也晃了几晃:“我是大姑娘!”

丫髻上一串红宝石闪得赵意眼前一片血红,他做个怕怕的表情:“小……姑娘,你这头上成色不好的红宝石要是掉了,我可是捡起来不还的。”

“这是上好成色!”石小姑娘是横眉怒目,一双黑汪汪的眸子凑到赵意鼻子上:“你这是什么眼睛,这是上好的血红宝石!”

赵意嘴撇得好似一个瓢儿:“你又吓我这没见识的人了。前天,你说你的蝈蝈葫芦儿好,结果呢,没有我家姑娘的好;昨天,你说你的珍珠好,结果呢,没有我家姑娘的好;今天你这扯慌精又来胡说八道了……”

一记小拳头飞奔赵意鼻子上而来,赵意往后面退几步,拔腿就往院子里来:“不好了,上门打抢的人来了。”

大门就此洞开,门后的红笺忍住笑,端端正正行个礼:“我家姑娘有请。”石小姑娘大模大样的进来,走到真姐儿面前还是傲慢的:“你的奴才真没规矩,你要好好管管才行。”

院子里的人都在肚子里笑,石小姑娘对着一院子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宛啭动听的鸟笼子,又傻了眼睛。

“这一只,是什么鸟儿?”石小姑娘一片天真,对着一只通体红色的小鸟看对了眼。真姐儿笑眯眯没有说话,赵如开了口:“好看吧?”

石小姑娘爱不释手:“好看。”赵如接着问道:“喜欢吗?”红鸟儿叫了几声,石小姑娘惊喜拍手:“真好听,和百灵儿一样。”赵如在后面也笑得坏坏的:“你没见过吧?一看,你就是没见识的。”

这笑逐颜开的小脸蛋儿立即摔下来,石小姑娘回身叉腰:“哪里来的?”赵如也叉腰挺胸,一根长竹竿盯着小不点儿:“西域来的,走商路的人,都知道这鸟儿。”石小姑娘跳起来,人小跳得高,差一点儿要跳到赵如肩头,大声道:“我祖父,就是会走商路的人。你有的,我就有!”

圆珠儿在后面也跟着跳:“听过老石头这名字吗?这城里外面东西最多的,就是我们家!”赵如赵意一连声地道:“可能吗可能吗?这鸟是在什么地方有,你说说看!”

石小姑娘怯场过,再怒气冲冲:“你说,在哪里捉的?”赵如仰面朝天,赵意低头看地,两个人一起喃喃:“告诉她,她也找不到。”

“快说快说!”石小姑娘频频的催,赵如很是不愿意的才道:“那地方,像是有湖,”石小姑娘瞪眼睛:“我祖父说过,有湖!”赵如再道:“湖里,像是没鱼。”石小姑娘再瞪眼睛:“我祖父说过,没鱼的湖也有!”

赵如伏子:“你祖父有没有说过,那湖是苦的是盐的!”赵意拍拍赵如:“和她说什么,这小黄毛,她什么也不知道!”

小黄毛不屑一顾,圆珠儿在后面接上话:“我们全家都知道,商路上有苦湖有甜湖,不长鱼的湖不少!”

真姐儿和丫头,全都笑起来。

“你认识路你会走,你有指路的图吗?”赵意大模大样:“我们有,就是我呀,高兴去就去,从不会迷路。”

石小姑娘一连串的话迸出来:“你吹牛,大牛皮你吹不破!那地方很远,要翻好多山,要走很少路,没有一年回不来,你高兴去就去。你去个给我看看!”圆珠儿在后面跟着:“你去呀,你快去呀,现在去明天回来!”

画眉又悦耳叫了一阵,这是一只上好嗓音的画眉。石小姑娘虽然小,却是一个识货人。她着迷的听过,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和人争吵。重新傲慢地颦起小眉头,不耐烦地看着赵如赵意,好似看两只苍蝇:“我们家里,才是有羊皮地图呢!”

真姐儿眸子一亮,眉宇着全是光彩。这隔壁就是老石头家,这主意,也是真姐儿自己的。她回过赵赦说“表哥不要生气,真姐儿还有主意”时,就已经对这些人家的背景是了如指掌。

为什么先挑中的是老石头,是因为他上了年纪,而且人人都知道,他走商路走了一辈子走得久。赵赦手下也有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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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没有听说过路上有盐湖。

要走得久的人,才可能会知道。

“小妹妹,这簪子送给你,你回家去问你祖父,那羊皮地图值多少钱?”真姐儿拔下头上一根也是红宝石的簪子。石小姑娘有些讪讪:“呃,你这个簪子上宝石,是比我的好。”

生长在富贵人家的孩子,多是识货人。

孩子嘴里的话是最真实的,真姐儿已经问到这一地步,觉得下面再哄骗不雅,拔下簪子给石小姑娘让她回家去,也是标明自己身份。有眼力的人,应该能明白。

“我不要簪子,给我一只鸟行吗?”石小姑娘眼馋这一院子的鸟:“给我这一只画眉吧,我明天要和人比试呢,我赢了,彩头也分你一份。”

真姐儿嫣然,让丫头们取下画眉亲手递给石小姑娘:“拿去吧,这簪子也依然送你。”石小姑娘喜笑颜开,对旁边的赵如和赵意瞪瞪眼睛,临走前又告了他们一状:“姐姐,你的奴才,要好好管管。”

圆珠儿随着姑娘而去,在后面也加上一句:“就是,要好好管管才行。”

见这主仆两个人离去,赵如和赵意同时松了一口气。红笺和绿管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石小姑娘个头儿只到赵如和赵意腰间,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像大人欺负小孩子。

欺负小孩子成功的真姐儿,心中有一丝得色。把大小鸟笼子都让人带好,沈王妃得胜回府。

越到秋天,赵赦的书房外越是绿色盈人,梧桐树叶,半红半绿的红叶,窗下真姐儿新种的未开菊花,把雕花乌木窗棂映成一片绿窗。

绿窗下,赵赦手执兵书正在消闲。听外面回一句:“王妃来了。”赵赦露出笑容,放下书往门口看,见双丫髻的真姐儿走进来,赵赦先是忍俊不禁,再把真姐儿一脸得色收在心中。

没有问以前,先把坐到身边来的真姐儿头上丫髻揪一揪:“以后就这么打扮,好似小姑娘。”真姐儿自己也模模这丫髻,难免有些摇头晃脑的道:“表哥,找到盐湖了。”

“你看这个,”榻上取过一张章程递过来,真姐儿有些气馁:“原来表哥也找到了。”这是赵赦让会看风水的人呈上来的。这会看风水的人,对于矿脉,也知道一些。写这章程的人,是一个叫虞世龙的官员,他负责水利,也是久居西北的人。

真姐儿气馁,赵赦是很欣慰。他正在品茶,面前摆着一套釉里红杏林春燕的茶壶茶碗,这是赵赦心爱的。

取过自己茶碗给真姐儿倒了一碗茶,香气四溢中,真姐儿微闭上眼眸吸了一口茶香,并取笑道:“表哥,你又背着我喝茶呢。”

“小丫头,梳了这个丫髻,俏皮话更多。”赵赦再模模那髻,觉得很是有趣。真姐儿回敬一碗茶给赵赦,开始绘声绘色说起来自己的主意来。

赵赦兴致盎然先问道:“是怎么知道的?”真姐儿笑得鼻子皱起,欢欢喜喜道:“是骗小孩子来的呢。”赵赦冷不防听到这一句,一口茶没忍住,扑哧一下全扑在真姐儿衣上。

碧绿的茶水喷在真姐儿水红的衫子上,登时就成一幅图画。

扑过,自己觉得不对,赶快做直了,正遇上真姐儿委屈的眼光:“表哥,你……。”太欺负人了。

怎么着,真姐儿也是出心思才想出来的这个主意,一听到,先喷茶。

对着自己衣上的茶水滴滴,真姐儿觉得更委屈。

赵赦赶快取丝帕给真姐儿擦拭,见湿了一****,也不喊人,起身取来自己一件青衫,亲手给真姐儿换上,再在那小噘嘴上点一下:“这下子干净了。”

裹着赵赦衣衫的真姐儿还是嘟着嘴,人家现在不打算说过程。赵赦好哄了一会儿,再保证不笑,总算把真姐儿哄好。

“是租了他们家隔壁的房子,小院好清幽,我还留着准备去住两天。”真姐儿笑逐颜开说着:“那小姑娘好可爱,这样年纪最爱玩,我去的那天,就看到她一身衣衫滚得脏兮兮,趴在街口同人斗蝈蝈。”

赵赦恍然大悟:“我的蝈蝈葫芦儿,原来你拿去哄的是她。”真姐儿笑嘻嘻:“难道哄佑儿,佑儿还小。”

说着说着就站在地上比划给赵赦看,摇一摇头翘起鼻子:“石小姑娘是这样的可爱,”赵赦微笑,真姐儿何尝不是可爱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一百二十八章,真姐儿的主意,第6页?真姐儿又杏眼睁圆了,里面若有无比惊奇:“她呀,总是这样和赵如赵意吵架呢。”

“这个不好,你可不能和表哥这样吵架。”赵赦歪在迎枕上,一手搭在身上,一手随意垂下,欣赏着真姐儿欢如百灵的语声。

赵如赵意吵架的姿态,真姐儿不时插话敲打……赵赦听得兴致勃勃,真姐儿在道:“她昂着头,叉着腰,像一只小公鸡大声告诉我们,我们家里有老羊皮地图。”赵赦哈哈大笑,手指着真姐儿道:“你这个促狭孩子,太淘气了。”

“表哥又笑我?”真姐儿走过来,小心翼翼在赵赦面上探讨着,赵赦笑得更欢畅:“表哥笑她,不是笑你。”把真姐儿搂入怀中,赵赦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这样主意,也只有你才能想出来。”

哄小孩子,一代王妃梳上丫髻,带上蝈蝈葫芦,鸟笼子去哄人,还哄的是个小孩子。赵赦轻抚着真姐儿的肩头,还是想笑:“亏你怎生想来。”

真姐儿说得畅快,妙目流盼中全是神采,还在和赵赦商讨:“老石头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媳妇是生意人,全做古董生意。家里只有石小姑娘和她弟弟。那男孩只有三个月大,不和石小姑娘说话,能和谁说话。”

赵赦一笑,把真姐儿往怀里又抱一些。再想想,还是忍俊不禁。他好笑,就好笑在一代王妃去哄小孩这个心思上。

要人就范,主意很多。特别是身为这里王爷王妃的人,应该是大气磅礴,另有好招才是。赵赦面上的笑忍无可忍,要是让人知道真姐儿这样可爱,别人是会笑,还是会取笑呢。

反正赵赦自己,是觉得真姐儿真可爱。

“你说是吧?哄石小姑娘不伤什么。”真姐儿把赵赦面上表情看在眼里,摇一摇他的衣袖再问:“难道以势压人,他们未必肯说。”

赵赦更菀尔:“你问出来以后如何?”真姐儿睁大眼睛:“我把表哥赏的红宝石簪子,送给石小姑娘了。”那簪子上,刻的有安平王府四个字。

“哈哈,”赵赦乐不可支。这笑话大了,自己好歹虽然有月复黑的称号,至少不哄小孩。真姐儿这小鬼,这事情做得不错,那姓石的人家一看到,就会知道是真姐儿所为。

赵赦亲昵地笑骂一句:“小丫头。”窗下有回话声:“上次王妃宣召的老石头,在门外求见。”真姐儿欢喜起来,赵赦也放开她:“先回房把衣服换下来,至于发髻,就这样真好看。”真姐儿微嘟了嘴:“又取笑人了,我要重新梳过。”

蹲来行礼,不防衣衫太长全踩在脚下。赵赦下榻给真姐儿把衣衫掖好:“回去换吧,我还要见人。”

等真姐儿出去,喊进一个幕僚来:“去告诉府尹张大人,这事情王妃已经办好,让他不必再过问。”

幕僚应声而去,赵赦歪在榻上还在微笑。让人就范,要是安平王,肯定不是这样的主意。不过真姐儿这样一办,就是不成,倒也无伤大雅。

对着窗外盈盈绿色,赵赦检讨一下自己,或许是太急躁了。依着赵赦,就关上他们几天,看看说还是不说?

晚上回到房中,真姐儿当然是好消息告诉赵赦:“他说他走迷路时去过一次,现在是不是能找到虽然不确定,却有大概方位。”赵赦很满意,夸奖道:“真姐儿将军可以当真姐儿大人。”真姐儿一听就来了精神:“给我官服吗?让我当个什么官儿。”

月儿弯弯照进房里,看着这个猴在赵赦身上讨要官服的人。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韦大人一天比一天着急。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放在京里清源王身上。见天上飘起小雪,韦大人不无忧愁,女儿这一个年,又要家里过了不成。

韦姨娘一天不进府,韦大人一天颜面扫地。赵赦给他再多的赏赐,再让他官职在吕大人之上,韦大人都不觉得开心。

安平王把韦姨娘送回,如赵赦所愿,成了韦大人的一块心病。

他一愁上来,就要乱发脾气。喊自己贴身家人进来,沉着脸问他:“鲁明道来了没有?”外面直接一个人高声回话:“韦公,是我来了。”

家人大喜,韦大人不用发脾气了。韦大人也大喜,鲁明道虽然在西北当官,却是清源王的人。鲁明道的一个妾,是太子府上的丫头。据说和清源王有染过,这只是传言没人证实过。

是怎么到的鲁明道府上的,也没有人知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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