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昕整整睡了一天*才醒过来,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肚子好饿,模了几下,哀叹几声,“哎呦……好饿啊!真饿……”
阎历横坐在旁边,正研究着放置在桌面上那七颗残珠,眉头不展,直到听见木若昕的声音才回过神,立刻站起身走过去,扶她一把,温柔说道:“我就知道你醒来一定会饿,所以早让人准备好各种美食,你醒来就能吃了。”
“好阿横,你真是太好了。那你让店小二把美食都端上来,我先洗洗漱漱。”木若昕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大开吃戒了,所以急急忙忙下*穿鞋,到旁边简单洗脸漱口完事。
怀孕之后,她现自己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吃货。不知道是肚子里的宝宝是吃货,还是她是吃货?
因为食物早已经准备好,阎历横交代一声,很快满桌子的菜肴就上来了。
木若昕坐在那里大吃特吃,毫不顾及形象,吃得三分饱之后才空出点嘴巴来问事,“阿横,你刚才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
阎历横将七颗残珠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才回答,“如今我手中已有七颗残珠,剩下的两颗分别在欧阳家与楚清风手中。不知这残珠是福是活?”
“不管是福是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干嘛浪费心神去想这个?”
“你之前说过,只要我不打开玄灵界之门,即使灵珠在手也无妨,但有人却不会如此作想。在赫连家坍塌的现场,我见到了炎烈火,确切的说是心魔,以心魔的个性,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剩下的两颗残珠,应该很快就会到我的手中。楚清风手中那颗残珠不难得到,关键是欧阳家那颗。”
“欧阳家。我听说欧阳家是五大家族之首,是最厉害的一家,还精通传送之术,实力不小。心魔想要对付欧阳家,恐怕得费多点心思才行。”
“欧阳家此时的家主是欧阳绝,在江湖中名望颇高,各方人士都会卖他一些面子,就连四国的帝君都不例外。其子欧阳飞年纪虽轻,但与同辈相比已经大有所为,父子两一同联手,即使是其他四家合在一起未必是对手。”
“欧阳绝,这名字听起来还挺霸气的,只是不知道人怎么样?阿横,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是不是先把厉行和黑鹰救出来?”木若昕没往阎厉行和黑鹰被心魔劫持的事,阎历横的毒解了,对于她来说,眼下重中之中的事就是救人,而且是非救不。
阎历横点点头,正要开口道来,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只好把想说的话打住,让门外的人进来,“进来。”
风护法走进来,两手抱拳行礼,恭敬禀报,“主上,并未找到紫兰姑娘的踪迹,听守城门的守卫说,紫兰姑娘昨日已经出城,出城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那就是在出城之后失踪的咯。”木若昕说出心里想到的结果,然后才去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生什么事了?紫兰不见了吗?”
“或许也被心魔抓去当人质了吧。”阎历横对紫兰的安危并不是很担心,没把这件事看得多严重,反倒是担心阎厉行的安危,想了想,眉头忽然邹了一下,即刻下令,“传令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出去欧阳家。”
“是。”风护法不问缘由,只听令办事。
木若昕还在大口大口地吃东西,嘴巴里塞满了食物,整张脸都鼓起来了,就这样咬字不清地问:“阿横,去欧阳家干什么?难道你想去拿欧阳家的残珠吗?我觉得应该先去救厉行和黑鹰才对,还有找到失踪的紫兰。”
“心魔定会去欧阳家夺取最后一颗残珠,我们要先行到达,这样才能先制人。”阎历横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抓住心魔救人,只是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魔族无生无死,无影无形,想要抓住他们,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弄不好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所以他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只有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他才能把人就出。
阎厉行和黑鹰落到心魔手中,待遇极差,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又阴又朝,不见天日,每天就只有几个硬邦邦的馒头,根本就吃不饱,连水都没得喝,又饿又渴。
和他们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这些人一天比一天癫狂,有的最后丧失理智,成为一个疯子,相互撕咬,直到死亡才停下。这些人死去之后,心魔就会把他们的尸体给清理出去,然后换上另外一批人进来,如此循环不断。
这一天,心魔又来了,但并没有带来新的一批人,也没有带来食物,而是两手空空而来,一进门就朝阎厉行和黑鹰走去,对他们阴笑不断,“两位,在这里住了几天,过得还好?相比而言,我对你们算是够好的,并没有拿你们的七情六欲当美食享用。你们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天,应该知道被吸食七情六欲之后的下场会是什么吧?”
“你想干什么?”阎厉行饿得没力气站起来,就坐在角落里瞪心魔,其实也就是瞪炎烈火。虽然炎烈火此时是被心魔所控制,但看到那张脸他还是忍不住要恨炎烈火本人。
“肯定没好事。”黑鹰也瞪着心魔,同样也饿得乏力,这会充其量只能逞逞口舌之快,如果要打的话,他还真没那个能力,只有被人打的份。
“带你们去欧阳家。如今就只剩下欧阳家的残珠未到手,等这颗残珠到手之后,我会让魔王立刻开启玄灵界之门,到时候你们就派上用场了。”炎烈火笑得更阴,并没有对阎厉行和黑鹰用暴力,说完之后就转身背对着他们,对外下令,“来人啊,把他们带走。”
这时,门外走进了两个人,一个押着一个出去。
阎厉行和黑鹰无半点反抗之力,就连走路都走得不稳,只能任由其他当囚犯一样押着走。
炎震天就在外面,和阎厉行、黑鹰打了个照面,本想放了他们,但想想又觉得不对,干脆就不管此事,等着炎烈火出来跟他谈。
炎烈火出来之后,看到炎震天就当没看到,绕开他邹。
炎震天很生气,挡住炎烈火,质问明白,“烈火,你到底在干什么?把魔王的人抓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在自寻死路吗?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心魔根本没把炎震天当个人物看,所以不屑对他动手,绕开他往前走。
炎震天被炎烈火这种模样给吓到了,总觉得眼前所见之人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怕的陌生人。那明明就是他的儿子,怎么会是陌生人呢?
早烈火会变成如此,当初他就不该对何夕下手,更不该……哎……
炎霸天灰头灰脸地回来,一直都不太敢见炎震天,更不敢多说话,只有等到好一点的时机才开口,见炎震天大受打击,所以上前安慰他一下,“大哥,烈火是个痴情的人,为情所困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你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的。”
“哼。”炎震天更不想看到这个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的弟弟,所以不跟他多说,冷哼一声就走人。
为了去玄灵界,他失去了所有,如今连唯一的儿子都失去了,早知如此,当初他……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当初’,只有残酷的现实。
炎烈火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完全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待他,带着阎厉行和黑鹰上路,前往欧阳家,走之前还楚清风了一道消息,让他速速赶往欧阳家。
在欧阳家,九颗残珠会聚集,重新合成灵珠,到时候他想要做的事就能做到了。
楚清风收到心魔的消息,反应并不大,回到木屋中,询问还处于楞神之中的紫兰,“我要去欧阳家,你愿意一同前往?你若不愿意,现在就离开。”
紫兰两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坐在*角,脑中全都是最近听到的事,小时候模糊的记忆慢慢的变得清晰了一些,让她想起了很多事。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带着她和哥哥到水族附近徘徊不去,结果引来了一群蓝衣杀手,母亲为了保护她,挨了很多刀,浑身是血,血把地面上的水给染红了,血,之后她就和母亲、哥哥走散,昏倒在树林中,然后被人救走。
这么说来,楚清风真的是她的哥哥,她是水族的人,她竟然是水族的人,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紫兰还处于自己的沉思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楚清风说的话,整个人呆呆愣愣的,两眼空洞无神。
看到妹妹成这副模样,楚清风有说不出的心疼和不放心,坐到*边,伸手模模她的头,鼓励她,“你虽然是我的妹妹,但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哥哥都尊重你的决定。不用想太多,就让一切照常展就行,你还以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以继续留在魔王身边,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
听了这番话,紫兰颇为感动,空洞的双眼慢慢涂上了一层色彩,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哥哥’,心里那种亲切的感觉更为强烈,强烈得她都舍不得离开这个哥哥了,是她又不想离开黑鹰。黑鹰不会离开主上,她不想离开黑鹰就得留在主上身边,而哥哥不会留在主上身边,所以她必须在哥哥和黑鹰之间做一个选择。
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所以她不能永远跟哥哥在一起,但在这之前,她多陪他一会。
“哥……哥哥……”
听到这一声‘哥哥’,楚清风冷如冰山的脸上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再次模模紫兰的头,*爱说道:“等了那久,终于等到这一声‘哥哥’了。既然你已经认我这个哥哥,那么就该听哥哥的话,不要再去胡思乱想,你的人生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哥哥而生改变,然而如果你想改变的话,哥哥以帮你。”
“哥哥,你不要和魔王作对了,好不好?”
“你是担心和黑鹰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对不对?放心,我从来没把魔王当敌人看待,所以没有作对的说法。”
“是我经常听主上说要把你千刀万剐,尤其是你把夫人掳走之后,主上生气了。以主上的性格,下次见到你一次会将你碎尸万段,所以……”
“想要把你哥哥我碎尸万段,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傻妹妹,这些问题你都不需要去烦恼。我就要去欧阳家了,你去不去?最后一颗残珠在欧阳家,心魔已经前往,我想魔王也不例外,你不如随我一起去。”
“好。”紫兰没有犹豫,很直接的就答应了。在这之前,她想好好陪一陪哥哥,之后能就……
她真的好舍不得,还很害怕,万一哥哥和主上做了敌人,她该站在哪一边?
楚清风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自然知道紫兰在想什么,只是这个问题他现在无法给她答案,所以只有选择沉默不言,看以后事情如何展再说。
“哥哥,你也想去玄灵界吗?为什么?”紫兰和楚清风一同上路,在路上不断问关于楚清风的事,每一件都想弄清楚。
楚清风也不隐瞒,适当回答,“为了变得更强。”
“只是为了变强而已吗?”
“那你觉得还有别的原因吗?玄灵界与人界不同,那里以令人变得强大,甚至抗衡神魔。”
“主上就是打败了好多魔类,怎么说主上很强大咯。”
说到阎历横强大,楚清风就不太高兴,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用冰冷的外表掩饰住,冷淡回答,“或许吧。”
一个能战胜魔族的人,确切的说已经不算是人,而是上人。
阎历横和木若昕有神兽载送,去欧阳家根本不费多少时间,不到半日就到了,就地找了间客栈住下。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阎历横重新戴上了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木若昕一路上都牵着阎历横的手走,尽最大的努力给他安慰,以免他太过受伤。
一个不能以真实面目示人的人,肯定很不好受吧。
“阿横,等回到客栈,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以把面具拿下来了。其实我还是觉得你不戴面具比较好看,很威风,很霸气,很酷。”
“无妨,早已习惯。”阎历横模了模脸上的面具,心里并不觉得有多难受,反而觉得轻松许多。
他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不让那么多人看到他的真实面貌也是一件好事。
“这种事怎么习惯得了?”
“若昕,无需为我担心,我真的没事。这里是南耀国,你有何事要去办?”阎历横转移话题,不让木若昕老想着他脸上面具的事。
木若昕也没再说这个,闲下来的时候就觉得困乏,想要睡觉,打了个很大的哈欠,一脸的疲惫,“爹和娘都去魔城住了,这里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所以没啥事办。好困啊!我要去睡一觉,你想干嘛就干嘛去。”
“若昕……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刚睡醒又睡,这真的只是怀孕的症状吗?他在魔城见过的孕妇不少,没有一个像她那样贪睡的,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阎历横越想越觉得不安,想要找木若昕问个清楚,谁知她人已经睡着。没办法,他只好差人去请别的大夫来。
此时的南耀国并不像以往那样太平,道上行人均带有忧色,太阳才刚下山,街上做买卖的人就已经收摊回家,无比安静。
风护法奉命去请个大夫,找了好几家都没人肯开门,后面再找的几家都一样,不管他怎么敲门都没有反应,仿佛无人在家。
奇怪了,这南耀国到底生了什么事?
风护法回到客栈之后,现客栈也关门了,于是找掌柜问清楚缘由,“掌柜,这天还亮着,为何就关门打烊了?”
掌柜见到风护法,有点紧张害怕,但还是据实回答,“实不相瞒,这南城近日来很不太平,常常有人夜间出行被杀。这几天更为严重,有些人在家里都会杀了,所以弄得人心惶惶的。为了性命着想,这里的人都会在天黑之前回家,把门关好。我本来不想招待客人,但看在木姑娘的份上,我才让你们住下的。”
木若昕当初在南耀国那是人尽皆知,就因为知道木若昕,他才知道木若昕身边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魔王。
魔王来投宿,他敢拒绝吗?
“如此大事,官府有处理?”风护法又问。
“处理是处理了,但依然没用,那个杀人狂魔还在逍遥法外。此事是由和王在处理,因为多日无果,和王被帝君革去了爵位,贬为庶民了。”
“居然有这等之事。”风护法为和王感到不平,但这件事和他没多大关系,所以不想管太多,回去想阎历横道明缘由。
没有请到大夫,木若昕又在沉睡,阎历横哪里有心情去管其他的事,就怕心爱之人真出个什么意外,无奈之下,只好让风护法去硬请一个大夫来。
风护法觉得这样做不好,跟阎历横说了一下,“主上,南城此时正是人心惶惶,如果这样说,很容易被盖上杀人魔的罪名。夫人大概只是累着了,不如等她醒来之后您再问她几下。夫人的医术如此只好,这里的大夫都比不上,还是让夫人给自己瞧情况毕竟妥当。”
“怕是等不及了。”
“应该不会。你看夫人气色红润,并不像是身体有恙之人。”
“是吗?”阎历横看向木若昕,的确也觉得她不会有什么事,想了想,就让风护法给退下了,“你先退下吧。”
“是。”风护法接令退下,走之前向阎历横报备一声,“今日我会在外面守着,如果那个杀人魔真会出现,我便拿下他。”
阎历横没有说什么,默许了这件事。
还没入夜的南城已经够诡异了,入夜之后更为诡异,到处阴森一片。
风护法觉得这样做不好,跟阎历横说了一下,“主上,南城此时正是人心惶惶,如果这样说,很容易被盖上杀人魔的罪名。夫人大概只是累着了,不如等她醒来之后您再问她几下。夫人的医术如此只好,这里的大夫都比不上,还是让夫人给自己瞧情况毕竟妥当。”
“怕是等不及了。”
“应该不会。你看夫人气色红润,并不像是身体有恙之人。”
“是吗?”阎历横看向木若昕,的确也觉得她不会有什么事,想了想,就让风护法给退下了,“你先退下吧。”
“是。”风护法接令退下,走之前向阎历横报备一声,“今日我会在外面守着,如果那个杀人魔真会出现,我便拿下他。”
阎历横没有说什么,默许了这件事。
还没入夜的南城已经够诡异了,入夜之后更为诡异,到处阴森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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