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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1W!求首订!求首订!)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碎裂的声音响起,幽深的眸陡然暗沉,自言自语般哑声呢喃,“苏萌,这是你自己要的。不要后悔!”

再一次狠狠吻上她娇女敕的唇,近乎粗暴地品尝她的甘甜,手臂紧紧勒住她纤细柔软的身体,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

苏萌意识迷乱,只觉得体内那团火像是被加入了助燃剂,瞬间就燃烧至最旺。

渐渐地,身体似乎清凉了些,像是捆绑着她的束缚得到了解月兑罴。

傅景深看着身下的小人儿,没有了平日里烂漫的天真,多了浓郁的娇媚感觉,像是正在为他绽放的玫瑰花。

她的小手明明那样纤瘦,可却那样牢固地拥着他;她的身体那样柔软,让他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她的嗓音祛除了平日里的稚女敕,添了几分惑人的迷魅,像是世间最美的音乐,奏响在他的心间。

苏萌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艘小帆船,在无边的汹涌的大海里浮浮沉沉翻。

海里的风浪那么大,一阵阵连绵不绝地朝她扑打而来,摇摇颤颤地似乎随时都可能倾覆,却又有着一种莫名的愉悦,这样浮沉摇荡的感觉让她倍感惬意,仿佛整个身子都在海水的扑打清洗下变得格外清爽!

只是那风浪持续得太久,久得苏萌都有些经受不住,整个身子像是要散架了。可偏偏整个人意识模糊,除了随波逐流根本别无他法。

直到最后一波紧跟着一波的巨大风浪连绵不绝地不断侵袭而来,就在苏萌以为自己的身子几乎要分裂时,终于被风浪推到了至高点,而后一瞬间又化作平和,最终平缓地在大海中飘荡。

(作者独白:这绝壁是货真价实的“船”戏啊有木有?!净网阶段只能用如此别致的方法来描写,大家请自行脑补1万字!傅先森挥汗如雨的一夜啊……捂脸遁走……)

****************************请支持红袖正版*********************************

苏萌感觉这一夜自己睡得格外不安稳。

先是梦见自己变成了一艘船,紧接着好像又做了个……春.梦。

梦里,似乎有人在轻声地说着话,费力地清醒过来,但眼皮沉重得厉害,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隔着模糊的视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落地玻璃窗边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苏萌打着电话,挺拔修长的身体除去一条深色平角裤,再无其他。

骨骼坚实,肌理分明,肤色稍偏于小麦色,双腿修长笔直。

这样的身材,不过于健硕但又给人格外有力的感觉,比起一些男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贪恋的目光顺着男人宽阔的后背一路往下,浏览过他窄实的腰身,再到他结实的臀.部,而后久久停留。梦里苏萌感觉自己明显吞了口口水,可嘴里却不知为何干涩得厉害,喉咙里也像是火烧似的难受极了,只能发出干枯的吞咽声。

艾玛!这么好身材的男人,大概也就只能在梦里看到了!

视线继续往下,落至他修长笔直的大腿上,下一秒,目光突地凝住,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左腿靠内侧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胎记。

一个苏萌许多年前也曾偶然看到过的胎记。

即使是在梦里,苏萌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佛要停止了去。

那个胎记……和锦臣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就连位置都毫厘不差!

男人依旧背对着她讲着电话,声音很轻,似乎刻意放低了。苏萌看不到他的脸,心情变得焦躁起来。

锦臣……是你吗?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过锦臣了,白天不敢想,夜里不敢梦。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个胆小鬼。

苏萌想要开口说话,可喉咙哑涩得难受,或许是因为在梦里,所以才会如此吧?

只是没想到,梦里的锦臣也会长大吗?

眼皮越来越重,思绪越来越混沌,似乎又要陷入更深的梦境。不论她怎样嘶喊渴求,不论她多么渴望能再看看锦臣的脸,即使只是在梦里,依旧挡不住梦魇的侵袭。

再度入眠。

***

苏萌真正醒来时在快到中午的时候,从昨晚开始就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肚子已是前胸贴后背,严重抗议着。

万分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有明媚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光线里,尘埃毕现,刺得苏萌眼睛酸疼。

以手遮眼,许久才适应了这光亮。

肚子咕咕咕地叫个不停,嘴里也渴得厉害,视线不经意地扫到手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端起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个见底,终于舒服了些。

下一刻,整个人却陡地僵住。

这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环境是哪里?!

看了周围的布局,应该是酒店。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什么,猛然低头,掀开薄被,看着眼前的景象,脑中顿时炸响一记惊雷!

双手紧紧绞着被子,颤抖着身子缓缓将被子掀得更开,然后,彻底呆住,情绪在崩塌!

陌生的酒店,完全赤.luo的自己,还有那遍布全身的各种暧.昧痕迹!

苏萌的脸忽红忽白,开始努力回忆之前的事——

她记得昨晚跟慕嘉一起去了酒吧,之后慕嘉好像有什么事离开了一会儿,自己独自留在吧台喝酒。没一会儿,就有个男人来搭讪。

在之后……在之后发生了什么?

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来。

苏萌用力地敲着自己的脑壳,小脸渐渐煞白,眼底竟是惶恐:自己不会是跟昨晚那个来搭讪的大叔……

蓦地,又想起昨晚荒谬的“梦”,那浮浮沉沉不断被风浪扑倒的感觉,难道……其实不是梦?!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苏萌的思绪,怔了许久才心神不宁地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变.态。

是傅景深的电话。

苏萌脑子里乱哄哄的,傅景深现在给她打电话干嘛?因为她昨晚没回去盛景豪城?可是她平时也只是偶尔才回去呀!

到底还是接通了电话。“醒了吗?”傅景深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明明是和平日里无异的温淡嗓音,但苏萌却觉得其中似乎夹携着几分愉悦。

苏萌大脑混乱,没有说话。

“先起来吃点东西,如果不舒服,下午再继续睡。准备一下我马上来接你。”

“你……知道我在哪里?”苏萌讷讷问道。

电话那端静默片刻,“你以为昨晚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苏萌脑中“嗡”地一声响,激动问道,“昨晚……是你?!”

凉薄声音幽幽传来,“不然你以为是谁?”

那一刻,苏萌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艾玛!还好还好!原来是傅景深!

当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苏萌急忙拍拍脑袋:我靠!我想的什么啊?是那变.态有什么好值得庆幸的?一点都不好好不好?!

“混蛋!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心里顿时火起,只是也不知道是在气傅景深,还是气自己。

一声冷笑传来,傅景深连名带姓地唤她,“苏萌,你以为就你那飞机场我会稀罕?被人下了药都不自知,一整晚各种撩拨各种哀求,就差跳个月兑衣舞给我看,我才勉为其难地帮你解决了问题!不感谢就算了,竟然还说我趁人之危?早知道我就该把昨晚的情况用手机拍下来!”

傅景深连气都不带喘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苏萌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无法相信他描述中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撩拨?!哀求?!跳月兑衣舞?!!!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接连三声,一声激动过一声的不可能,让傅景深脑中不觉浮现出苏萌像只炸了毛的猫咪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样子,惬意地靠坐在椅子上,嘴角倾出好看的弧度。

“那你现在是想睡了我还不负责是吗?”明明在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冷的。

这丫头越是激动就越表示她对昨晚的事根本记不得吧?那他想怎么说都可以。

只是可惜了那么美好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铭记在心,永不会忘。

苏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揪着脑袋上乱糟糟的头发,烦躁地胡撸几下,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回忆起昨晚的事。

可是,却根本连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来?!

/(ㄒoㄒ)/~~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真的在药物的作用下做了那些……事,占便宜的那个人也是他好不好?!居然厚颜无耻地说要她对他负责!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现在11点半,我12点下班,大概12点20分到那边,你快点准备,别让我等你。”傅景深说罢,也不等苏萌答应就直接收了线。

苏萌无比愤慨地把手机摔在床上,而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将被褥完全掀开——

洁白的床上中央,一点鲜红血色那样鲜明,将苏萌最后一点期冀彻底毁灭!

怎么会这样?!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傅景深那个变.态!

……

目光环视一圈,她昨晚的衣服已经不知所踪。不过床头另一侧的柜子上放了一个服装纸袋,探身拿了过来,果然是衣服。

将衣服从纸袋中取出来时,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低头,拾起一看,倏地怔住。

一个药盒。

盒子上面写着:毓婷。

事后避孕药。

拿着药盒的手无意识地收紧,粉唇紧抿,而后打开盒子取出用铝箔塑封好的药丸。

想起刚才被她喝光的那一大杯水,原来是这个用途。

傅景深想得倒是周到。

不过现在水被她提前喝光了,苏萌也懒得再重新烧,直接取出药丸放进嘴里,干咽下去。

没有水用来送服,两颗小小的药丸卡在喉咙里,融化着泛起浓郁的苦味,一直从喉线蔓延到心里去。

其实这样真的很好,以她自己迷迷糊糊的性格搞不好事后就忘了买药吃,倒是万一有了什么不该有的结果,痛苦的只会是她。

傅景深,够细心。

***

苏萌打算先洗个澡,可刚起身,就感觉四肢百骸都传来强烈的酸痛感,尤其是后腰和两条腿,一动就痛得厉害。

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才艰难地下床,裹上酒店提供的浴袍,走进浴室。

躺在浴缸内,温热的水包围着苏萌的身体,温温热热的让她的身体稍有放松,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只是透过粼粼水面,目光隐隐绰绰地触及到遍布自己身体各处的痕迹,一双小手开始用力地搓着,似想将那些痕迹抹除!

这些年来,陆焕辰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体贴她。她也一直认定了自己会和他从此终老一生。

可谁曾想,一个变故,他不再属于她。

而她,也从里到外都成了别人的人。

也不知到底是怎样的心情,绝望抑或是报复?又或者是因为对昨晚的事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和傅景深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并没有如自己预料般的那样歇斯底里无法接受,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反正就算不给傅景深,也不知该留给谁。

至少,傅景深和她是法律认定的夫妻。而且除去那份神秘感,傅景深对她确实不错。

*

洗好澡,才起身刷牙。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那药的原因,嘴里苦得厉害,胃里又空空的,一刷牙,顿时一阵恶心感袭来。

苏萌痛苦地趴在盥洗池上呕了半天,吐出一滩黄胆水。

打开水将呕吐物冲掉,趴着缓和了半天才舒服了些。

走回到房间,刚月兑下浴袍准备换上傅景深买的衣服,忽然从面前的穿衣镜中瞥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苏萌吓得差点要跳起来。

看清是傅景深后,转身,蹙眉,瞪眼道,“一声不吭地坐那儿,你要吓死人啊?”

傅景深懒懒靠坐在沙发上,满身的惬意,被苏萌骂了,一点也不生气,漆黑的眸子闲淡地从上往下慢慢地将苏萌打量了一番。

苏萌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下一秒,尖叫着钻进了被窝里。

“傅景深,你这个变.态!”整个身子都蜷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控诉。傅景深勾了勾唇,“我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等你,你一丝不挂地跟我说半天话,你说变.态的到底是哪个?”

一腔愤怒被傅景深轻飘飘的一句话堵在喉咙里,苏萌憋得脸都红了。

看到他,就想到自己满身的吻痕,和床单上那一点血红,又是羞又是怒。

“快起来,去吃东西。”

“你着急不会自己去吃啊?!”

“昨晚我出了那么多力气,你难道不该请我吃顿饭?”

昨!晚!出!了!那!么!多!力!气!

苏萌好想扑上去挠花他的脸!

“你出去!”小脸绯红,一双美眸怒目而视,指着门外喊道。

傅景深睨她一眼,眸子里闪着戏谑的光,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是喝醉了比较可爱。”

苏萌抓起床上的枕头朝着傅景深的背影扔了过去!

混蛋!去SHI吧!!!

***

换上傅景深给她买的衣服,拿上手机气冲冲地出了门。

傅景深站在门口打着电话,看到门内站着的苏萌,原本正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却蓦地停住,静静地将她细细打量过,幽深黑眸中泛起细碎却璀璨的光,看得苏萌有些局促。

“很难看吗?”苏萌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就出来了,也没照过镜子。

“唔……”

这个“唔”是什么意思嘛?!

“再难看也是你买的,那也是你眼光差!”

哼!

傅景深挑了挑眉,清冽目光再度将苏萌打量一番,而后语意不明地说了句,“我的眼光确实很一般。”

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笨妞?

苏萌狐疑不解地睨他一眼,懒得跟他多说,径自往前走去。

坐上傅景深的车,却发现他一路直接开回了盛景豪城。

“不是说要我请你吃饭吗?”

傅景深停好车,侧首,嘴角含着笑,“怎么?心疼我昨晚太累?”

“……”

(╯‵□′)╯︵┻━┻

特么的能不能不要再提“昨晚”两个字?!

看着脸皮薄到动不动就脸红的小丫头,目光落至她白皙的脖颈上。

小丫头的肌肤女敕得很,昨晚也没有很用力的吻,却还是留下了那么明显的痕迹。

他早晨给她买的这件是一条鹅黄色的长袖连衣裙,一字领的设计完全遮不住她脖颈上的痕迹,那样暧.昧又美好的痕迹,他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其他人看到?

*

中午,吃着傅景深做好的饭时,接到慕嘉打来的电话。

“丫头,你是不是换了手机号没跟老妖婆说啊?”慕嘉的声音不知为何很是嘶哑,像是一夜没睡似的。

“诶?!”苏萌猛地一下站起身,惹得正安静吃饭的傅景深皱了皱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又坐了下来,可是心里却是哀鸿遍野!

慕嘉口中的老妖婆是她们的论文指导老师!

她的论文从交过去的第一天起,就被老妖婆各种嫌弃,几乎被骂成渣。

之前一稿勉为其难地过了关,结果到了二稿,又一堆的修改意见,并且要求在5月底一定要修改合格,否则就不予参加论文答辩!

可她的手机上个月丢了之后换了号码就只联系了慕嘉一个人,而且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压根把这事都抛到了脑后去。

电话联系不上,邮件没有回复,苏萌根本不敢去想那后果!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一想到老妖婆那张暴怒的脸,苏萌又坐不住了。

“好好吃饭。”傅景深微微拧眉道。

“咦,你跟傅景深在一起?”慕嘉只是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猜测着问。

慕嘉这么一问,苏萌这才想到昨晚自己原本是跟这小妮子一起去的酒吧,结果后来她却好像失踪了!

如果她一直在,自己也不会和傅景深……

“臭丫头!你昨晚把我一个人丢开上哪儿去了?!”

“额……”慕嘉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你昨晚没趁着喝醉了把傅景深给霸王硬上弓了吧?!”

霸!王!硬!上!弓!

为什么要这么问?完全不问傅景深有没有把她怎么着!难道自己看着就像那种很黄很暴力,一喝醉就会扑倒男人的人吗?!

目光转向那边的傅景深,正撞见他抿着嘴轻笑,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让她几乎要羞愤至死!

慕嘉听那端的苏萌不说话,讶然道,“丫头,你不会真这么给力吧?!”

给力你个头!

“我先吃饭了!就这么说!”

愤愤挂了电话,看着对面坐着的傅景深,饭也吃不下去了,收了碗筷就匆匆上楼去了。

***

傅景深慢条斯理地吃完午饭,在书房里找到了苏萌。

小妮子正趴在电脑前,两只小肉手撑着脑袋,目光呆滞又悲伤地看着电脑。

“怎么了?”

苏萌从两手之间昂起脑袋,小嘴撅着,闷闷不乐,“我的论文二稿5月底就要交了,可是我还一次没有改过呢!”

“这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吗?”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一稿前前后后都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那老妖婆才勉为其难地让我过了!”

“而且我自从换了手机号都没有告诉老妖婆,最近也没有查看邮件。她都发了好多封邮件骂我了。本来她就不喜欢我,结果我最近还一直不回复她,她不会真的不让我过吧?那我就不能毕业了!”

傅景深眉宇微拧,走到苏萌身侧,微微弯身看向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封邮件,上面写着很简洁的一行字:苏萌,你是不想毕业了是吗?那你的论文就可以不用改不用交了!

“把你的论文给我看看。”傅景深忽然道。

苏萌抬眼看他,鼓着腮帮子没有动。

傅景深直接抓过鼠标点开发件箱,在最近的一封里把附件中的论文下载下来。

“啊!你不许看!”苏萌想去抢鼠标,可鼠标被傅景深宽大的手掌牢牢握在手心,伸手,只抓到了傅景深的手。

傅景深低眉垂眸,目光淡淡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挑了挑唇,“这么主动?还想继续昨晚的事?”“昨晚”两个字简直成了一句魔咒,傅景深一说,苏萌立马缩了手,傅景深便顺利打开了她的论文。

傅景深一目十行地将论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苏萌干脆起身让到一旁,默默站着敢怒不敢言,看着他好看的眉越往后皱得越紧,小嘴也撅得越高。

“你确定这不是草稿?”大致浏览完,傅景深拧着眉万分严肃地问道。

苏萌想吐血!

这货的嘴巴还敢再毒一点么?!

草稿?!

她辛辛苦苦来来回回改了十多次的二稿竟然被他说成是草稿?!还是这么一副嫌弃模样!

不爱看别看,谁稀罕啦?!

“你交这样的论文上去导师能让你通过才怪吧?”可毒舌的某人似乎没察觉到苏萌的愤怒,继续发表意见。

“……”

“不会真毕不了业吧?”

“混蛋!就算毕不了业也不要你管!”苏萌终于忍无可忍。

看她像只炸毛的猫咪一样,傅景深却轻轻莞尔,“你是我‘实至名归’的老婆,我怎么能不管?”

刻意强调的“实至名归”四个字让苏萌好想撕烂他的嘴!

“以你的智商,要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把这篇草稿改得能见人,确实难度不小。”!!!

“你要是厉害就帮我写啊!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啊!”

傅景深没有接话,问苏萌,“你这么笨,大学专业怎么会想到报会计?”

“都说会计好找工作咯!到哪儿都有人要。”

“那也得真的学会了,就你这样的,谁招你去浪费钱不说还把账目弄得乱七八糟的。”

“傅景深!你不损我会SHI吗?!!”

……

嫌弃归嫌弃,傅景深倒真的帮苏萌整理起论文来。不过并不是让苏萌一劳永逸式地直接帮她写,而是拉着她坐在一旁就导师已经给出的意见进行分析并提出一些极有针对性的论点。

苏萌拉了另外一把椅子坐在他身旁安静地听他讲解着。

苏萌的学习从小就不好,虽然傅景深讲得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多听了会儿,脑子就开始混沌了,思想也无法集中起来,目光不自觉地便落在了傅景深身上。

他的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烟草味,又夹杂了几分薄荷的清冽味道,很是好闻。

他的头发浓密乌黑,看着随意凌乱,但实则十分地有层次感,就好像他的每一个动作,明明都只是随意而为,却时时都散发着优雅精致的感觉。

视线往下,是斜眉入鬓的浓密剑眉,此刻浅浅地蹙着。浓眉下那双深黑星目,凝着电脑上的论文,专注认真的模样让他更具魅力。那两瓣菲薄的唇轻缓地掀动着,吐出一个个宛若天籁般的字眼,像是藏着魔咒的音符,透过她的耳膜一路蛊惑住她的心。

“要是想看,晚上睡觉可以让你看个够。现在乖乖给我听着!”

傅景深说着,忽然侧身抬手在苏萌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苏萌猛然回过神来,简直窘透了!

自己居然看这货看得入迷了!还被抓个正着!

晚上睡觉可以让你看个够?!

谁晚上要看着他睡觉啦?!

他不会以为她今晚还会跟他……

唰一下站起身,小脸通红地怒视着傅景深,可半天都憋不出半个字来。

最后,索性绕过书桌往外逃去,只丢下一句“我困了,要睡觉了”。

傅景深只含笑看着,他自然只是逗逗那丫头。现在就让那小丫头在清醒的时候接受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只是这个时间怕是不会短。

不过,他有的是耐心。

三年,应该够了吧?

***

之后的一个月,苏萌白天在学校查阅资料修改论文,到了晚上,除去极偶尔需要出去应酬,傅景深都会到学校来接她一同回盛景豪城。

就好像最平凡的夫妻,白天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晚上再一同归家。

原本苏萌是不打算如此的,可傅景深一副严师口吻地嫌弃她,要求每晚检查她的论文。

虽然不想承认,但傅景深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她论文中的瑕疵和纰漏。时间仓促,她不能再跟初稿似的一改再改,而且老妖婆现在对她的意见已经大得难以直视,多改上几次,怕是老妖婆就要掀桌了。

转眼,已至5月下旬。

论文在傅景深的指导之下,已经基本按照老妖婆的修改意见修改妥当,就还差最后一点收尾润色工作。

把最新的成果发过去,老妖婆只回复了一句——苏萌,你有本事找枪手帮你改论文,那你最好也能在毕业答辩的时候找个人冒充你!

苏萌冲着屏幕吐吐舌头。

老妖婆就是各种看她不顺眼!

╭(╯╰)╮

她才不担心这个问题呢!

这段时间,她按照傅景深的安排,白天在学校查阅资料,下午修改后晚上再交给他检查。而且每一次都会认真给她讲解。有了这样的基础,她自信只要自己不紧张,应付那劳什子的论文答辩应该是没问题的!

**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特别的疲倦。

每天上午都睡得很晚才起,白天在学校图书馆看书时也总是打瞌睡。

难道是因为最近太勤奋的缘故么?

晚上,傅景深照例下了班来接她,苏萌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学校斜对面走去。

一坐上车,苏萌便靠着椅背闭上眼休息。

“怎么?不舒服?”傅景深抬手触上苏萌的额头。

今年的天气怪得很,都5月底了,天气还是忽冷忽热的,很容易着凉感冒。

苏萌只觉得这几天有一股浓浓的疲倦感围绕着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含糊地咕哝着,“没有,就是困了。”

模到苏萌体温似乎很正常,面色也是红润的,想着这丫头大概从小到大也没有这样为了学习坚持勤奋这么长时间,只当她是学累了,也没多在意。

之后的几天,苏萌一直持续着这种状态。

几乎是醒来没多久又开始犯困,而且睡眠格外的深沉,像是要一睡不醒似的。一天24个小时,起码有15个小时要么在睡觉,要么在犯困的状态中浑浑噩噩地度过。

……

临近月底的时候,傅景深要去其他城市考察,计划要一周左右。

论文二稿已经通过,而且苏萌自信,哦,或许应该说对傅景深有信心,只要老妖婆不再有意刁难,那这一次的稿子没准可以一次性定稿。

紧绷了一个多月的弦彻底放松下来,苏萌舒心地窝在房间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直到隐约听到外面的廊道内似乎有人在大声地说话,才将她从深深的梦魇中惊醒。

不耐地打了好几个滚,疲惫地睁开沉重的眼脸,意识还是迷糊的,起了身,就这么披头散发地打开了房门。

“爹地!”一道充满惊喜地稚女敕声音在幽长的廊道内响起,下一刻,却化作一片寂静无声。

客房门口,穿着宽松棉质卡通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连眼睛都只是睁开了一条细缝的苏萌因为这一声唤而陡然清醒,眼眸倏然瞪大,看着隔壁傅景深的卧房门口的那一大一小两位不速之客,大脑有些当机。

“喂!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在我爹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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