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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均州惊变

孟宗政非得让袁惠新坐到主位,袁惠新当着不能接受了。争了几下,最后孟宗政出了个主意两人都坐在主位上。袁惠新坐在左下方,都指挥使坐在对面。接下来就是指挥使、都虞侯、襄阳知府等。宴席非常热闹,宴会上倒是没说什么正事,全是风花雪月、朝野传闻。

酒宴上,三人举杯痛饮,袁惠新趁二位酒正酣时,试探性的问道。

“孟将军,惠新在中原的时候总听金人提到卫王这个人,卫王是谁啊?”

“哈哈,他是金主的叔叔,叫完颜允济,本来是是金世宗完颜雍的第七子,被封为韩王,留守东京辽阳府,后猛克南迁他也过来了,于是被改封为卫王,此时金主尚无子嗣,这次他来恐怕他将在金主死后被拥立为帝吧!此人柔弱鲜智能,果真如此的话真是我大宋之福啊!”

袁惠新听了孟宗政的话,面色微变,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说道:“蒙古成吉思汗铁木真乃人中之龙,其害更胜金国。此人素有入寇中原之志,今日他若得到中原,如果假以时日,必成心月复大患。”

听完袁惠新的话,孟宗政沉默不语,迅速地低下头去,但袁惠新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隐现的莹光。

这时,忽有一名士兵急奔来到厅外,跪地禀报道:“参见将军!参见参军!”

孟宗政微一抬手,示意他站起来进厅回话,问道:“有什么事?”

“禀报将军,陈祥求见将军!”

“传!”孟宗政略一思索后,摆了摆手。

片刻后。一名浑身浴血地将领急步走进厅内,单膝跪地向孟宗政行了一礼。

“陈统制,你怎么会弄得如此模样?”见到这副光景,扈再兴吓了一跳,疑惑地问道。

“将军,大事不好了……”陈祥气息非常急促地说道,“均州军指挥使张淑冲反了,大公子已经去均州找他了!”

“什么?”孟宗政眉眼间现出一股戾气,断喝一声,“张老狗,居然敢背叛我朝。我孟宗政不砍了你的狗头做溺器,就不配做孟家子孙!”

“令郎有危险!”略一思索,袁惠新面色微变,沉声提醒孟宗政说道。

“你说什么?”听得袁惠新说孟拱有危险,孟宗政立时就急了,语气也变得无比生硬。

“不知令郎是孤身前往均州,还是率军前往?”袁惠新没有回答孟宗政,反而沉声向陈祥询问道。

“大公子只带了百多人……”

“你这个蠢才……”还没等把话说完,陈祥的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孟宗政眼中泛红地喝骂道:“你居然就这样让大公子去见张老狗?你难道不知张老狗是什么样的人么?”

“……”孟宗政在军中威信极高,被扇之后,陈祥也不敢有半句怨言,颤着声音说道,“将军,还是先想办法救大公子吧!只要大公子没事,随你怎么打我……”

“哼~!”孟宗政怒哼一声,寻思了片刻,还是没能理出什么头绪来,只得再转头向袁惠新问道:“袁公子,你有办法么?”

“情况尚未完全明了,如何能够出谋划策?”对于孟宗政的急性子,袁惠新深感无奈。暗叹口气后,袁惠新沉声说道,“将军,先请陈将军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说一遍吧……”

“呃~~”孟宗政微微一楞后,急声对陈祥说道,“快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待陈祥说完后,袁惠新略一思索说道:“这样看来,恐怕是来不及追赶令郎了。不过,张淑冲将令郎诓去均州,暂时应该还不会加害。只要有将军大军在,张淑冲就不敢轻下杀手。以我之见,张淑冲可能会以令郎为条件,*将军交出大军……”

“张老狗做梦!”孟宗政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他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让他九族陪葬!”

“大帅!枣阳恐怕不能呆了……”扈再兴忧心忡忡地说道,“还是先撤回襄阳吧……”

“……”孟宗政立起身形,面色异常阴翳地在帐内来回走动。小半晌后,无奈地点头说道。“传令,连夜撤回襄阳……”

……

孟宗政率领大军回到襄阳后,立即在袁惠新的建议下,调许国火速赶往白水扼守,以防张淑冲军继续东进。同时,孟宗政还谴快马前往各屯兵州、县,严令各部曲若无自己命令,不得听从任何人调遣收编。

十二月十二日傍晚。襄阳迎来了张淑冲的使者。事态的发展。跟袁惠新所料一般无二——孟拱一到均州,就被羁押了起来。张淑冲的使者正是为了孟拱之事,前来与孟宗政交涉。

“……让我用手上所有兵马来换我儿子?”孟宗政面色阴翳之极。森寒的杀气笼罩在整个议事厅。厅中的一众人等个个感觉不寒而栗,直面孟宗政的张淑冲使者更是腿似筛糠,汗出如浆。

孟宗政缓缓走到使者面前,语带讥诮冷声说道:“当我孟宗政是三岁孩童?我若交出所有兵马,不但我儿子,恐怕我孟家没有一人能活命!”

“……将军……放心!”使者强装镇静,但颤抖的语音却将其内心的恐慌表露无疑,“张大人与将军乃是兄弟,怎么会害……”

“哈哈哈……”孟宗政突然放声大笑。但笑声却更令人心慌,“兄弟?将我儿子关起来,这就是张老狗说的‘兄弟’么?”

“锵~!”孟宗政突然从身侧抽出配剑,直指那使者,“给我滚回均州,告诉张老狗——他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老子把他一家全部剐了……滚!”

孟宗政最后一声断喝,几乎吓破使者的胆。那使者什么话也不敢再说,战战兢兢地转身离去。

也许是枣阳军独有的风格,他们的军服为灰色,并不像其他的宋军身着统一为黑色。

枣阳军由于地理位置特殊,直接归京西路襄阳府管辖,但在军事上又有直接听命于枢密院,所以相对枣阳军也属于特例。

其实宋朝的军服也很讲究,军服分为步军服装和马军服装之分,春衣、冬衣也有不同。

如步军春衣有皂绸衫、白绢汗衫、白绢夹裤、紫罗头巾、蓝黄搭膊、白绢衬衣、麻鞋;步军冬衣有皂绸绵披袄、黄绢绵袄、白绢绵袜头裤、紫罗头巾、蓝黄搭膊、麻鞋。马军用绯绢勒帛取代蓝黄搭膊,冬衣增加白绢夹袜头裤,其余与步军同。

九品以上武官有朝服、公服、时服。由于宋朝实行以文制武,武官朝服、公服服色追随文官与文官同,使用制度上则大体沿袭唐制,时服则根据时令由皇帝赏赐。

至于普通士卒的服色,青、白、黑、朱、黄(皇家使用黄色除外)都有,禁军与厢军、乡兵,地方上各方面、各路、各派系都不尽相同。

当袁惠新穿上这种有点像八路军的军服,不禁自嘲一番: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军服,汗啊!”

“传令!三军整顿。以陈祥为前锋,扈再兴为援后,兵发均州!”

“得令!”以陈祥、扈再兴为首的宋军众将齐声领命。

“……”看着悲愤之极地孟宗政,袁惠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放弃。

一个时辰后,孟宗政率军离开襄阳,率大军迅速西进。沿途中,孟宗政将屯驻各地的兵马全部调集了起来。赶至白水时,孟宗政旗下大军已至近6万人。

留下校尉左宗并5000步卒驻守白水后,孟宗政统帅其余所有兵马,直扑樊城。

十二月十五日晨,孟宗政大军赶至樊城。稍事休整后,孟宗政即亲自领军对樊城发起猛攻。宋军与宋军之间的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张、孟两军各有长短,厮杀得难分难解:樊城是张淑冲最大的屏障和依靠,但从道义上讲,张淑冲却是反叛之人,不少宋军将士根本不愿与昔日的兄弟、同袍交战,军中士气较为低下。而孟宗政一方,急行军之后,士卒大都比较疲劳,而且面对的又是樊城这样的坚城,强行攻击难度极大。但孟宗政也有自己的优势——孟宗政在枣阳军中极著的威名。

两千余名宋军士兵聚坐在自己营地当中。

他没有攻城重炮。弹药虽然后方拼命在送,但是还不足以支撑攻城所需要的庞大弹药量,而且炮火准备时间也并不长!按照他专业炮兵军官的眼光,要达成这一切目标,需要六到八门六寸以上的攻城炮,要反复射击许久,直到将障碍物清除大部分,将火力点消灭,将城墙打坍。虽然樊城远称不上是要塞工事,可是他需要的东西同样一样没有!

孟宗政来到吊桥下之时,张淑冲的部将向时早已上了城头,扯起吊桥,乱箭射下,气的孟宗政“哇哇”乱叫道:“快快还我儿子,不让打破城池,杀光叛兵!”正要传令攻城,忽报叛军部将张洪率领一万人,张渊率领一万人从背后杀到,孟宗政便命暂停攻城,袁惠新进言道:“张淑冲大军既然杀到,不如暂且后退十里,以免遭到叛军内外夹攻。”孟宗政同意,率军退出十里。

张渊和张洪知道孟宗政骁勇,也不敢追进,依着樊城扎下营寨,等候张淑冲大军到来。次日,张淑冲自引李增波、刘元珍、余兴、余杰率军三万到来,向时接入樊城,众将齐聚商议。

次日,张淑冲点起一万人马,一声炮响,杀下城来。

张淑冲出马左有刘元珍、向时、张渊,右有余兴、张洪、余杰,两军对垒,孟宗政飞骤*马,高举手中方天戟,出阵叫骂道:“大胆反贼,妄兴无名之兵,我孟宗政必然让你来得去不得!”

张淑冲大怒,手中马鞭指着孟宗政道:“我奉天子密诏讨贼,何谓师出无名,谁敢出马替我去拿孟宗政首级来?”

话音未落,两骑并出,直冲敌阵,正是刘元珍、余杰!

孟宗政见二人来势凶猛,拨马回阵,二将紧追不舍,自孟宗政阵中冲出八名将校来,那八人?李别、崔雷、宋峰、郭翼,盛勇、杨民、张建、贾全是也!

四人各自围住一人,展开厮杀,刘元珍杀的兴起,月兑掉上衣,*半身恶斗,但见那镔铁戟势挟风雷,“力劈华山”砸向郭翼,郭翼挺枪招架,刘元珍力大,兵器相交,郭翼手中枪顿时折为两段,被连人带马砸为肉酱,李别胆战心惊,撞落马下,刘元珍纵马前踏,踏中李别额头,当场毙命,崔雷、宋峰魂飞魄散,各自逃命。

另一边余杰“裂地九环刀”飞舞,磕飞盛勇手中兵刃,盛勇拨马欲走,被余杰赶上,轻舒虎臂,正好抓住盛勇的护腰带,生擒过来,杨民纵马挥刀来救,余杰将盛勇夹在肋下,单手舞刀正好拍在杨民后背,杨民吐血落地,亦被生擒。

张建、贾全大惊,回马逃命,正撞见刘元珍,刘元珍大喝一声,手中双戟飞出,击向二人坐骑,只听两声战马的嘶鸣,两匹战马的后腿,同时被齐根切断,刘元珍纵马上前,一手一个,生擒二人。

张渊见二人杀的痛快,心痒难耐,飞纵*马,挥舞手中刀,便要冲阵捉拿孟宗政,孟宗政身后一名骁将姓黄名立,乃是孟宗政帐下武将,举锤飞马来迎,两人走马灯般战在一处,战有十合,张渊卖个破绽,击中黄立脑门,落马而死。

张渊、刘元珍、余杰三人各领千骑,分作三队,直冲孟宗政军中,如虎入羊群,来回突奔,孟宗政军中哭爹喊娘之声四起,然而枣阳军仗着人多并不退却,纷纷拉弓乱射,箭雨中也不知道究竟射死的是那方士卒!

“哼,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袁惠新一马当先冲上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刹时间,只听叛军阵营之中“嗖嗖”箭鸣划破半空,无数箭支幕天袭来。袁惠新几人跃下马匹,以雁翎刀格挡,脚下腾错四动,将乱箭拨散,几轮过后,箭矢铺落一地,淹过脚面,三人却没伤到分毫。

叛兵大骇,再掷大枪,袁惠新狞笑一声,拔地而起,转眼间落到那为首之人马前,猛地一拳轰在马头之上,那马甚至来不及嘶鸣便马头迸裂倒地而亡。不等众人反应,跟着旋身回转,手到之处人头落地。

袁惠新竟是杀红了眼,在秦九韶、于五协助下,只半个时辰,便将这对骑兵尽数歼灭,这时他才慢慢缓了过来。看了看满手的鲜血,袁惠新嘴中有些铁锈味儿,想不到他也有如此彪悍凶猛爆seed的时候。

此时,一道人影冲了过来。与此同时,雁翎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奇异的弧线斩落下来。

噗-

血光崩现!

袁惠新不是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过来,在挥刀的同时,猛然侧身。

人影从他的身边冲过去,一把锋利的铁戟戳进了副将李永的胸口,顺势一转,把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生生的给剜了出来。鲜血喷溅在他的身上,好像没有任何感觉。

几乎是不分先后,雁翎刀砍下了李永的脑袋。

袁惠新这才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先是一怔,月兑口叫道:“可是刘元珍?”

“正是某家,贼子拿命来!”

说着话,刘元珍挥戟刺向了袁惠新。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袁惠新那想到刘元珍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吓了一跳,手腕向下一顿,雁翎刀的狮头缳首正好磕在铁戟上。

说话间亦闻得刘元珍一声大喝,舞双戟迎上袁惠新,两马相交,“叮叮”连响两下,带出一片火星,巨大的声音震得在场人人耳中轰鸣,过后都有连续回响。

“哈哈!兀那汉子武艺还不错,能让俺痛快战上一番,听好名号,俺乃光禄袁惠新是也!”

袁惠新迅猛一击未曾功成,不见丝毫气馁,反而高兴地大笑出声道。

刘元珍眼中再无丝毫轻蔑神色。

“再来,再来!”

袁惠新一夹马月复,马儿吃痛再次飞奔迎向刘元珍而去!

……

不过十五合,袁惠新看准时机人马合一,飞骑一刀便将刘元珍右手中玄铁戟震飞……

刘元珍知道这是唯一挽回颓局的机会。最理想当然是漂漂亮亮的败敌于剑下,否则也要迫得对方进退失据,否则他就只好认输了。

袁惠新端坐马上,雁翎刀指刘元珍:“刘元珍,若是不服,拾戟再战!”

刘元珍坐在马上,脸通红。

好半天,他发出一声长叹,翻身跪倒在袁惠新的面前,大声说道:“主公在上,刘元珍……服了!”

“叮,收降敌将刘元珍,刘元珍加入编队。袁惠新威名小幅度上升!”这时任务手表上出现了这样的字样。

余杰定睛一看刘元珍已降,当下惊得魂飞魄散,不敢应战,拨马便走,袁惠新哪里肯舍,纵马紧追;张渊、向时、余兴三人看见,存心立功,又依仗自己人多,各自拍马舞刀前来截击袁惠新。

袁惠新看到有人来迎,斗志暴涨,口中怒喝,手中雁翎刀飞舞,甫一交手,一刀立刺张渊马下,再反手一刀将向时拦腰斩为两段,余兴大惊,掉马想走,袁惠新马快,从后面追上,一刀击在余兴的头盔上,将余兴的脑袋击碎,鲜血流了一地。

袁惠新身后三千铁骑看主将英勇,士气高涨,齐声呐喊,铁蹄并进,在叛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直杀的叛军哭天喊地,溃不成军,袁惠新飞纵*马,高擎手中雁翎刀,一路斩将折旗,势不可挡,率领三千骑兵在余杰营中来回冲刺三遍,一路上连斩偏将十几人。

另一边一将手提斩马刀,*骑一匹青鬃马,率领五千人突袭张洪的军营,正是孟宗政,张洪慌乱中抵挡不住,向西败退,孟宗政一骑当下,斩杀偏将张杰,陈祥率兵在叛军败退的路上截杀,叛军一时不知死亡多少。

李增波与副将张莽在城头上观望,张莽道:“快快放下吊桥,放主公与余杰将军进城!”守门的士卒正待放下桥去,李增波阻止道:“不可,宋军飞骑在后,若是放下吊桥,樊城必然丢失,则前功尽弃,若有妄图登上城墙者,格杀勿论!”士卒领命,弓箭乱射;张淑冲看看不能入城,与余杰率领残兵向西败退。袁惠新击退张淑冲、余杰几里地,不再追赶,回军与孟宗政。陈祥会合,扈再兴引大军随后赶到,将樊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淑冲与余杰率领残兵向西败退,退出几十里地,清点士卒,折了五千多人,张淑冲对余杰道:“李增波今见我们被宋军追杀,在城上又不肯发救兵,在城上作壁上观,又不放我们进城,致使我们损兵折将,孰为可恶!”余杰气愤的道:“主公用一个外人为将,实在是让人心寒。”

张淑冲想了想道:“虽说李增波没有援救我们,但也是你我大意,此时枣阳军倾巢而出,枣阳必然空虚,你我可重整旗鼓,由小道偷袭枣阳。“余杰佩服的道:”主公高见,余杰愿听主公调遣。“当下二人收拾败兵,由小道直奔枣阳。

枣阳城议事厅“报——”

来人一个飞身下马,也不顾身后几十号军兵死死追赶,他自顾自的奔进大营内。门口负责守卫的两名军兵伸手去拔刀,准备拦截,却没曾想,反被来人将他们手中的兵刃尽数夺去。

这人一身布衣,他挥开两名军兵后,径直冲进大营内。当看到正在上首安坐看书的曹旭时,‘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曹将军,大事不好了。”

“呃?”曹旭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看眼下面跪着的人。这个人他认得,是跟随他从北边过来的生死弟兄朱烈,这会是去探军情的。不知道这时回来,又口呼大事不好,难道会是金人来袭?曹旭不敢相信,如果金军来袭,那自己这一部区区三百人根本不够杀的。

朱烈也不管曹旭同不同意,直接站起,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对于这些从北边过来的人,曹旭都特别优待,毕竟当初自己手底下六百多人,也就剩下这几十个了,这其中还包括十几个不能再上战场的。

待朱烈坐下后,曹旭这才开口问道:“是不是金军来袭?”

“不是。”朱烈抖抖袖子说道:“俺打探到点金国进来频繁调动军队的消息,本打算回来禀告给曹将军。却不巧在路上遇到几个浑身血迹的难民,据他们说在李家河东边的鬼头山新来了一伙叛军,最近开始下山抢掠,已经屠灭了山下的小村子,好像是叫半山坳。”

“这还了得。”曹旭一急,双手拍案而起:“有多少叛军知道吗?”

“这个不清楚,据他们说至少有三四百号人呢,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据说是最近才来出现的。”营内除了曹旭也没其他人,刚才那两名军兵进来也被曹旭挥手赶出去了。既然没外人,朱烈也不客气,走到曹旭的桌前,自己提着水壶倒了满满一碗水,仰脖一饮而尽。

鬼头山位于李家河东边,离李家河还有五里左右的路程。鬼头山曹旭曾经去过的,其山势并不怎么险要,山高也就百米的样子。但鬼头山却是有大大小小十余个山沟沟,山地连绵十数里。山上林密树茂,最宽的地方也就同时过去三人。如果派大军进剿,根本施展不开,反而还会受地形限制。

如果换在平时,曹旭也只会按照规矩把此事上报,但今天却不同了,早上知军刚刚派人下来传令,鉴于战略考虑,特将李家河划归曹旭部管辖,而且再次为此部增加一百军兵,不日就将送到。午时邓柄就已带人前往李家河接管防务了。

“你先下去歇息吧,回头再潜伏到均州去,一定要把叛军在均州的兵力布置以及频繁调动的原因打探清楚。”

待朱烈走后,曹旭思虑片刻,觉得要双管齐下,忙唤来军兵,安排下去。令人一面向孟宗政禀报,一面派出两支十人组前往鬼头山打探地形。如若不把鬼头山的地形打探清楚,就这样茫然进剿,先不说那些山贼是不是乌合之众,就凭他们占了熟悉地形的优势,自己就算能够剿灭,其结果也是伤亡巨大。

少时,人员都到的差不多了,侍立在曹旭身旁的军兵这才向曹旭禀报人员情况。曹旭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筋骨。

“你们先去看看鬼头山的地形。”

这一切都在曹旭的预料之中,鬼头山历来是当地猎户出入最多的地方,往北山口处有右军步军防御。而且鬼头山论地理和山势,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万一是大战的话,一把火就能解决。

所以鬼头山内一直都未驻扎过一兵一卒。其他各营也没有人闲的没事跑去深山老林子里去玩,所以那个看似荒山的**山,就连李家河的百姓进去的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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