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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沸腾

安中磊赶忙轻抚着她的脊背,另一只手端过与药汁一起送过来的蜂蜜水:“喝一点这个。”

席容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咽下,才觉得好过了很多。“”我去拿你出门的衣服。“安中磊转身开始为她找来了裘衣披风。

席容起床,他为她穿上外袍,披上厚厚的披风,这才拉着她的手道:”走吧。“”嗯。“拉拉自己身上厚重的衣物,席容喃喃道:“那么多衣服,到时热起来也是要月兑的。”

安中磊去开门,今天的风很大,迎面而来的寒气让他的思绪顿时振作了不少,幸好,他的练功房离他们就寝的房间并不是很遥远,穿过一条廊道拐个弯便是,想来当初也是自己刻意安排的。

练功房很宽阔,除了旁侧架子上摆放的刀剑矛戟等武器,看起来空荡荡的。

席容大步跑上前去,卸上的厚重披风,挂到了一侧的刀剑架子上,撩起袖子,露出两端藕臂,神色跃跃然:“夫君,练功是不是要从扎马步开始?”

“……你不用,扎马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辛苦。”安中磊想着该让她学点什么,让她拿刀剑她又不放心,最终想了想:“我记得飘渺阁里的姑娘习武之初都会学习一套拳法,无需太多的根基,还是适合你拿来练习的。”

席容点点头:“好,那你马上教我吧!”

只是,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在她身上却变成了花拳绣腿,不过看她玩得不亦乐乎,额头上沁出了点点汗水,就连有些苍白的脸颊都红润了不少,安中磊心中这才放松了许多,他上前问道:“累不累?”

席容摇摇头:“好热,不过鼻子好像没那么难受了,胸口的气也顺畅了许多,真是好玩,我们明天继续来。”

“好。”

“不过真的好热。”说着她就想去月兑上的袭袍。

“不许月兑衣服。”安中磊阻止了她的动作,反而走到兵器架子上取下她的披风,再帮她穿回去:“出了汗,最忌讳的就是月兑了衣服着了风寒,更何况你原本就不适,一旦加重了病情可怎么好?”

“哦……”席容有点挫败。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以前都认为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就算没有他在,她也会照顾好自己,现在才发现,虽然她懂得医术,可是对自己确实粗心的可以,有时候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以及怎么对自己好。是呀,若是她知道怎么对自己好,就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坚持要生下孩子了!

思及此,心里心底一进又有情愫激荡,心底还有一份侥幸的幸运之感,毕竟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走去……

“玩够了,嗯?”他整理着她的衣袍,然后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回房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嗯。”她同意,觉得有些累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搂她入怀:“其实现在对你来说最适合的还是练习轻功,你体内有功底,晚上我再用内力助你,缓缓打通身体各大穴道,到时候也就事半功倍了。”

“真的吗?”席容有些惊喜。

“嗯。”安中磊点点头:“走吧,我带你去洗澡换了这汗湿的衣服。”……

于是两个人携手练功房走出来,蓦地,她觉得他的脚步一顿:“你怎么了?”顺着他的眸光看去,才发现有人正大步凌然而来。

想着,那人已经到了眼前,席容一顿,不禁蹙眉,他竟然亲临了……

一瞬间的僵滞……

“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呀?”他的声音含着几分嘲讽,更多的是有点不阴不阳的难以捉模感……

“参见皇上。”两人行礼。

“起来吧。”皇帝向他们抬抬手。

“谢皇上!”安中磊携着她起身,心想着他是否还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皇上,草民早想隐匿江湖,无意于官场,也无意于爵位,更何况,皇上应该知道草民在自己的国家就是王爷的身份,所以,南越国的爵位,草民从来不想要。”

话语还未出口,就被驳回,皇帝脸色有些阴沉:“我不知道你在你国家是什么身份,但你现在是在南越国。安中磊,你可知道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可知道什么叫皇命不可违?”

安中磊缄黯。自从再遇席容后,他从未想过要驾驭众生,俯瞰山河,却也没有想过要屈居人下,忍气吞声,万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如果非不得已,他也只能奋力反抗,守护要守护的,不能让他人觊觎半分!

静默,无限的张力蔓延,空气有些沉闷。

许久,皇帝才平息眼底的龙威震怒,笑容扬起,掩饰了眼中的阴鸷,口气淡淡道:“罢了,朕今天不为为这个而来的。”

那是为了什么?安中磊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他说明。

只见皇帝面向席容道:“据说你受了风寒卧床不起,朕今日特意带了一些宫中的御药,还有一个御医来给你瞧瞧,待会开了方子,你照着好好调养,也好让朕安心。”

席容一愣,因为他毫不保留的关切之情,俯身盈盈一福:“有劳皇上挂念了,民妇一切安好。”这样的亲昵是她避之不及的……

安中磊不禁蹙眉,因为他理所当然的亲昵口吻,什么时候他们如此熟稔,如此毫无间隙了?尤其还当着他的面……虽然他的身份是九五之尊……

看她还是一如当初的冷淡,将他的好间推到天边,哪怕此刻是真心的。皇帝心底自是不悦,但一切却又都在猜想之中,便也压制了不满,语气一转,说话,语气里是满满的歉疚:“收下吧,那些都是些死物,不过也算朕尽了这份心!上一次,都是朕疏于防范,才会让你们夫妇痛失了孩子。为这件事情,朕一直于心难安,今日,若是能够帮得上一点小忙,朕也也就稍稍宽心了。”

“多谢皇上恩典。”席容再欠身道,低头头,眼底有冷有热……

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要,忽然觉得是那么的庆幸,庆幸着那个孩子远在天边……

“你们放心,朕一不定期会找到谋害孩子的主谋,取其命为那个孩子偿命的。”皇帝愤愤,誓言旦旦。

席容一愣,仰首:“皇上,伤害我孩子的人不是昭王爷吗?”他这种说法,是不是他知道陷害她的还另有其人?

皇帝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朕说的就是昭王爷,如今他逃走了,朕一定……”

席容摇摇头:“不,请皇上不要,昭王爷如今已经疯癫了,容儿还是一如当初的心,饶他一命吧!”说这些其实有些心不在焉,心底隐有了芥蒂,他刚才定然只是说漏了嘴,那炉子里的毒定然另有隐情……

“你的心太善良了……”皇帝道。

席容心中不喜欢他如此强势且刻意的施恩,图的又是什么?“多谢皇上恩典,民女现在已经心静如水了,那孩子,或许我们注定今生无缘吧!”声音甚至于是压抑,听起来有一种绝望……此刻想到了那个孩子,心底终究还是有痛……不能让皇帝发现她的异样……

这时,安中磊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紧紧握在手心:“多谢皇上一片好意,只是我们夫妻已经决定不再涉足哪些是非恩怨,即便是昭王爷,也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罢了,或许朕不该再管这件事情了……”皇帝道:“只是今日朕的一片心意,你们断不可拒绝。”

安中磊淡淡道:“容儿身体恢复的甚好,多谢皇上为我们夫妻挂怀。”

“是吗?”皇帝冷冷一笑:“看来你们是坚持拒绝朕的好意到底了?”

席容感觉到安中磊的沉默,也感觉到他正在蓄积的恼怒之情,心中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心中无力地叹息了一声,伴君如伴虎,她不了解这个皇帝,今天若是不领这个情,是否会真的剑拔弩张?还是……退一步吧,至少此刻,她并不想丈夫和他冲突,以今日时局,若是硬碰硬,吃亏的定然是自己。

她欠身谢恩道:“多谢皇上的恩典。”

皇帝的脸色这才缓了缓,转头示意御医上前把脉。

那御医的年岁很大了,她伸出手腕,只见他帮她把脉之时,神色异常认真,一丝不苟的态度,时而蹙起眉毛,时而凝眉深思,让她心中微微生了一些不安。

“大夫?”席容问道。

那御医诊脉之后,却是起身恭立一旁。

皇帝问道:“如何?”

那御医这才回答道:“夫人的风寒没有什么在碍,只要继续喝药,生活调理得当便是了。”

看他似乎还有话要说,然而皇帝却打断了他开口的机会:“既然如此,那么起驾回宫吧!”

席容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只能行礼道:“恭送皇上。”

皇帝点点头,转身离开,只是与安中磊擦肩而过,脚步一顿,在他的耳边问道:“你真的不肯为朕效力?”

安中磊身姿挺拨,丝毫没有顺从的阿谀谄媚:“皇上明鉴。”

“很好,很好。”皇帝挥袖道:“给你王位你不要,安中磊你到底想要什么?”

安中磊淡淡道:“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皇帝眸中阴鸷更甚:“好个只羡鸳鸯不羡仙!”挥袖,大步离去。

席容有些忧心地看着他:“夫君。”

安中磊拉起她的手:“走吧,去洗洗,换套衣服,不然好容易风寒加重的。”柔淡的声音,好似根本没有刚才的一幕。

跟着他的脚步,席容眉头微微蹙着,眸中的忧心之色未退,她相信他,可是那个皇帝也是恣睢难测……

回到了御驾龙辇上,皇帝忽然又问道:“她……病情如何?”

御医蹙眉:“回皇上,那位夫人风寒之症倒不是大问题,只是依老臣诊脉,她血气亏损,脉络淤塞,再加上身子孱弱,只怕……只怕以后很难再育子嗣……”

“你说什么?”皇帝阴沉的脸色有些一丝惶讶。

御医重复了一遍。

皇帝沉默着,眼底有些流光难测。许久,他才道:“你退下吧。”

“是。”御医躬身告退。

皇帝眸光阴晴不定,内疚,幸灾,决然皆有之。

“真的是朕害了你吗?”他顾自嗫嚅着,许久,唇角勾起,带上一丝让人悚然的笑意:“如果已经是这样了,那么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塞,让朕好好照顾你可好?只要你乖乖地留在朕的身边,朕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对着空气说,声音幽幽远远。

只羡鸳鸯不羡仙?真是逍遥!可却也让人嫉妒得很,他心头啃噬的残忍让他恨不得摘下了他们的翅膀。

眸光如潮汹涌,澎湃激荡,归于宁静之时,居然萌生了在压抑的死寂。

“起驾,回宫。”……

龙塌上,他慵懒邪性,一手轻摇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玉质剔透的雕龙杯子里那鲜艳的酒液,唇角微微弯起,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想到了什么之后,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眸光也意味地若有所思了起来。

一旁伺候着的美艳女子不禁有些痴迷地看着他,他一直是高高在上折帝王,可是不知道从何开始起,他变得与以往不同了。以前的他,潇洒耽溺中带着无限的阴鸷,暴怒时常。现在的他,风水依旧,可是无形间,凛凛威严之中带着几乎让人窒息的魅力,让她一颗心直坠谷底,遗失。

多情帝王,他宠她,他爱她,他的温柔多情,无一不让她不能自拨,只是心底最后一丝理智提醒自己,眼前的他何尝不是更加无情了呢?昔日宠妃,被贬的被贬,消失的消失,零零落落,整个后宫人面全非,焕然一新。

唯有她,一支艳桃灿烂如昔。又或许,在每个女人心底,都会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吧。以历一翻清肃,唯有她留了下来,这更让她得意洋洋,骄纵不可一世。

“皇上……”李贵妃娇滴滴地倚入他的怀中,一手拿过他手中的酒杯,娇柔的声音,媚抚的眼神,一身的风情无限,勾动心扉:“皇上,你在想什么?想的都出神了,难道臣妾一旁伺候着,还能让皇上分心他顾吗?”

看到手中酒杯里顿然消失的影像,皇帝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可是下一瞬,他的目光宠溺非常:“就是因为爱妃在侧,才让朕心不在焉。”说着,他放浪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脖颈,一只手更是探进她的衣领里,肆无忌惮。

“皇上……”李贵妃眸中**已起:“皇上,让臣妾好好伺候你……”

皇帝勾唇一笑,看着她娇艳如花的容颜带着点点靡情,他的眸子里却是一片阴冷,手中的动作更加狂放,却又好似不带一丝感情,嘴角的嘲弄挥之不去。

“皇上……”意乱情迷,李贵妃更是媚眼如丝,身上传来的战粟让她快乐,可是心底无垠翻涌的得意之情却让她更是骄傲,如此盛宠,她的身份也是贵妃了,皇帝尚没立后,那么只要她再向前迈进一步,那么皇后之位便是唾手可得!

心飘飘然,未睡,却已漂浮在梦中。

看着她脸色绯红,听着她娇喘不断,皇帝的目光却是渐渐地冷下,一声轻不可闻的笑声,掺杂着太多的不屑之情。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人,犹如鬼魅一般,不知道何时何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跪下道:“参见皇上。”只见他眸光清冷,丝毫不受影响,也丝毫不把眼前的一切看在眼中,惘若未闻。

倒是李贵妃在听到他人蓦然凭空出现之时,不禁马上窜了起来,快速拢着自己凌乱的衣襟,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皇上的寝宫!”

只是,那人却并不理会,好似将她当成空气一般。

李贵妃看男人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不禁转向皇帝诉道:“皇上,他……”

皇帝不着痕迹地避开她扑来的身子,眉宇间微微的褶皱,对外面的太监吩咐道:“来人,先送贵妃回她的寝宫。”

外面立刻有人推门而入,而李贵妃虽然心中有万千疑惑和不悦,却也只能告退。

少了她的吵吵嚷嚷,空气一下子静默了下来。

皇帝端正了坐姿,脸色也肃然:“如何了?”

“皇上猜对了,飘渺阁四处派人寻找昭王爷,这是事实,却也是掩人耳目的行动,据臣寻觅到的蛛丝马迹,几乎全都指向左使假借巡捕,而不断地汲取武林力量,所以,飘渺阁只有在扩大,并无一丝裁剪。”那人禀告道。

皇帝一手握拳,唇边笑意阴鸷:“朕便是知道他狼子野心,不过也怪不得他,若是朕花费十几年建下如此大的势力,也不肯就此让它烟消云散。”

那人继而道:“左使也暗中几次三番寻了安中磊,怕不是只是叙旧那么简单。”

“这个朕也猜得到,他的目的定然是让安中磊再回飘渺阁,下一步的行动只怕也是覆灭了朕之后,控制安中磊,继而掌控帝位,掌握朝政。只是朕思虑着安中磊也不是傻子,定然有所察觉,也可猜到以后最坏的打算……”他知道既然那男人不肯为他所用,只要他没有权倾天下的野心,那就也不会为左使所用,只是这样放任,终究是块心病……

顿了顿的沉默。

眼前那暗卫开口道:“皇上最好在左使之前拿下安中磊,不论是杀是囚,都不会对我们有坏处,自然能够为我们所用就更好了。”

皇帝摇摇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没那么容易……”

“臣明白,安中磊即便是为我们所用,皇上也难以彻底放心,毕竟他和飘渺阁的渊源与对皇上的衷心相比,实在是没有百分百的胜算。”他声音冷静低沉,“但若对外他是安中磊,对内只是为皇上所控制的人,那么事情但简单的多了……”

“什么意思?”皇帝闻言,眼底精光锐起:“你有办法?”

“杀手分很多种,训练杀杀的方法也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就是彻底消去他的记忆,重新灌输新信念,一旦催魂成功,那么他便在任人摆弄的工具。这种杀手一旦被派出去执行人物,即便是遇到生命之忧的危险,也会一往无前,而去只听从一个人的话。”

“这个朕以前倒是听过,只是真的有这种催魂法吗?”疑问刚问出口,皇帝对上那人犀冷的双眸,随即释然道:“朕怎么不相信你呢!想来这是你本家独传的秘技,以前自然也有成功的先例。”眼底一冷,某种决心定下:“很好,就这么办。”想要一个人的心太难了,他还是喜欢这种牵线木偶的把戏,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边的床上,两人对面而坐,双方都只穿着亵衣,双掌对着彼此掌心……

逐渐地,席容额头的汗水不断地冒出,汗珠顺着脸颊滴落,眉心蹙起,有些痛苦……

安中磊睁开眼睛,低低道:“心要静,慢慢来,只要冲破这道坎,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运用你体内的内力了。容儿,我在帮你,不怕……”

席容闻言,虽然身体还只是越发的难受,可是眉心已经缓各开来,凝聚心神,只觉得体内的热流乱窜,一个猛列的冲击袭来,疼痛臻至极限巅峰……

“啊……”难以抑制的痛呼出声,而后觉得莫名的解月兑,整个人一虚软,往后倾倒而去……

安中磊眼明手快地揽住她的身子,然后瞬时轻柔地放她在床上,看着她鬓发都是汗湿,起身下床,拧了一块湿帕,帮她擦拭。

席容只觉得身体还有隐隐热流窜动,却已经不难受了,有些贪恋额头上冰凉的温度,眸光带了几分疑问:“夫君,我……”

“没事了。”安中磊道:“之后你再回忆当初练的内功心法,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利用体内的功力了。”

席容点点头:“可是我觉得现在好累……”

“嗯,正常的。”他将她湿透的鬓发撩到旁边:“好好睡一觉吧。”

“嗯……”……

看她已经安睡,安中磊这才出门而去,额头因为刚才运功也有些汗意,推开门,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

这时,恰好看到若雪朝着这边走来,他下意识地跨出了门槛,将房门关上,走上前去。

若雪看到他,且难得看他身后没人,便加快脚步走了上去:“中磊哥哥……”

“若雪,你怎么会来这里?”安中磊微微皱眉,心底自然是知道她因何而来,只是……

“因为你在这里,因为我老是见不到你。”若雪眼底有嫉妒各愤怒:“中磊哥哥,我也是你的妻子,虽然只是后娶的妾,可是你不只属于姐姐一个人,为什么她要霸占了全部的你!”

安中磊皱眉:“若雪……”

“我知道,一定是她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所以你才这么冷淡了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若雪楚楚可怜,眼泪已经积蓄在眼底:“你就那么相信她吗?相信得不给我一丝一毫的解释的机会?”

“别哭了……”他看着她,想安慰,心底竟然觉得那么陌生,甚至想理所当然也勉强:“我不是让人好好照顾你吗?是不是下人们有什么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

“你不要扯开话题,那些丫环原本就是照顾姐姐的,只是姐姐将她们全都推给我了,名义上是对我好,可是实际只是把人都支开了,然后勾引你,青天白日地锁在房里……”若雪恨恨道。

“你……”他想说不要以小人心之心度君子之月复,可是还没有开口,看着她眼底那一份咄咄逼人的恨意,让他心寒,想想幸亏以前没有娶那么多妻妾,不然今日所对的境况就没有那么的轻松了……“是你多想了。”

“是吗?”若雪咬牙,只觉得他是顽石冥顽不灵,难不成真的是她强求了吗?不,她更愿意相信自己只是用错了方法而已。“那么就当是我想错了吧,可是中磊哥哥,你真的决定要躲我一辈子吗?难道你忘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也忘了以前答应过我爹娘的话了吗?”

“我没忘,我答应过你爹娘这辈子都会好好照顾你。”安中磊道:“我会信守承诺,这辈子不会让你再受一点苦的。”

若雪一笑,泪却落了下来:“所以你娶了我,却这样冷待我吗?你可知道,你这般态度比打我骂我还更加残酷,我看不到未来,我觉得好冷好累……”

“别哭……”安中磊无奈,心底满是懊悔:“对不起,当初是我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心,用错了方法待你……”

“我不想听这些。”若雪道:“事实已成定局了,可是你还是后悔了,对不对?后悔娶了我这个残花败柳,或许当初你只是同情我,可是娶了我之后,你又嫌弃我身子脏,所以根本就不愿意碰我,是不是?”

“不是。”安中磊道:“若雪,不论你怎么想,我没有嫌弃过你,从以前到现在,因为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是兄妹的怜惜,不是男女之爱……”

若雪心底愠怒:“你还说不是嫌弃我?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那么回事,什么兄妹之怀,不过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是我对不起你。”安中磊愧疚道:“……我会给你一封休书,然后你就是我的妹妹……”

拍的一声……

若雪给了他一巴掌:“休书?你就答应我爹娘这么来羞辱我?!我恨你,我恨席容,都是她,一定都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安中磊如山不动:“这与她没有关系,不是因为她,而是我不想,也无法……”

“住口。”若雪心底恨意更浓,只是脸上却更架可怜无辜:“你有你的决定,我有我的坚决,想当初,我被拐卖,被人欺凌,心心念念着你会找到我,救我回家……可是你没来,我绝望……多年后,我差点死在坏人之手,你救了我……你早就知道那时候的我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可是你还是坚持带我回家,给我一个婚礼,让我下半辈子有依靠……只是没想到一切都是谎言,一切只只捉弄……原以为的幸福,不过为今天你对我的欺凌的铺垫罢了!”

“若雪……”他左右为难,只是后悔已经来不用了……

“我爱你……”若雪这时抱住了他,“从那一刻你救下我,我就不当你是我哥哥了,虽然我的身子早已残了,可是我的心却只爱过你一人……烈女不侍二夫,我这辈子只愿意承认中磊哥哥是我的丈夫,若是你休了我,就是让我去死……”说着,泪如雨下,哭泣声声哀怨凄厉……

“别哭了……”安中磊有些头疼,此刻推开她又不对:“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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