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语猛一回头,看着苏雪的表情有些吃惊,原本拎着药箱的手掌紧紧的攒在一起,指缝两侧被药箱的皮绳胁得生疼
苏雪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她此时背靠在床上,一头青丝散落,眉眼间藏着深深疲惫,眼眸依然干净
似乎怕言冰语不懂,苏雪淡淡地解释:“王爷不喜欢,然也不会怜惜的孩子
苏雪不是抱怨,只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她的语气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言冰语神色微松,终还是没有忍耐住,极声问她一句:“不难过那样对
苏雪微怔,继而低头认真思考,仅只是一转瞬的时间,苏雪的神色恢复以往的漠然:“还不值得恨
意料之中的答案,言冰语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喉间苦涩难咽,却还要强装若无其事
“冰语这就为夫人写药方走到桌前,就着之前未干的墨汁,一笔一划落在纸上待最后一个字落笔完成,将药方亲送到苏雪的手中,嘱咐:“此药凶猛,不宜多吃
苏雪含笑接过,道声谢,再无话
言冰语转过身,背着药箱走出房间,紧接着又走出香雪园
孤臣傲就在香雪园外站着,一身紫色锦袍,站在一颗光秃秃的梨树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眉宇间盛气凌人,给人一种难以亲近之感
言冰语很恭敬的作个揖,拜道:“草民言冰语,拜见王爷千岁
孤臣傲看一眼,问:“她如何
言冰语然知道口中的她是指谁,只是想到这人对她所做的事情,心中恨意如潮水般涌来,上下两排牙齿,紧紧的咬住,沉默半天,才低声回一句:“她很好
孤臣傲见神色古怪,突然像想起什来,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她在屋里,都做什
神色冷厉,语气更是冷然
言冰语听直想笑,孤臣傲己都没有发现,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微微沉默,直起腰,冷声反问:“是大夫,她是病患,与她在一起还能做什这句话说理直气壮,可孤臣傲听在耳中却是怒火中烧只因为比任何人都清楚,苏雪受伤的部位
心念一转,掌心朝上,那一瞬间升起的杀意令己也吃一惊
言冰语丝毫不惧:“一言堂所有大夫伙计都知道收端王府的诊金,言某虽一介平民,但若真出事,倒还信会有几位朋友为讨个公道
孤臣傲气极,脸上神色变又变,最后化作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言冰语看着消失的方向,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寻寻觅觅这多年,到头来,却还是晚这人一步
难道真如那个人所说的无缘无份
可是,既然无缘无份,为何总要安排们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