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来不及擦,视线也无法从飞机票上离开,她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不相信……”
看到现在泪如雨下的她,撅着嘴,咬着嘴唇委屈的样子,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印世佑突然后悔说出真相了,这对于一个才十七岁的小姑娘来说,过于残忍了。
一只叠的方方正正的大手帕,还带着熟悉的古龙水味,覆上了她的脸,细心的,一点一点的把她的泪水拭去。
“小溪,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保护你,才是你最能够依靠的人,其他人都靠不住…”
听到了,花溪像着了魔一般,抬头静静的看着印世佑轮廓分明的脸。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莫天凌,向俊仪,这些她信任的人,这些她曾经动过心的人,都在算计她。的确只有印世佑,虽然对她严格,会狠狠罚她,但是确是唯一一直保护她的人…
可是他的动机,是为了用她来满足他的恋童癖啊!
“我不用你关心。”她瞪了他一眼。
“还嘴硬。”印世佑伸出手抽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她几乎的前胸:“你好好休息吧。”
向俊仪被送到医院去。那一枪虽然很狠,但方向打偏了,刚刚擦过骨头,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住院却还是是免不了的。
*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花溪放学回家,在路上被肖清芳拦住了。
“你又想怎么样?”花溪惊恐的看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自从那天在顶楼,印世佑出面教训了肖清芳之后,她自然什么都不敢了。她一扫之前的乖戾之气,变得很和善:“陶花溪,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我并没有怪你。”花溪说。这句话是真心话,因为她只是被欺负了一顿而已,而莫天凌失去的却是一条命。
“既然没有怪我,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肖清芳说。
“说吧。”
“那天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生是谁啊?就是你叫他老师的那个?”
花溪有些无语。难道如女魔头一样的肖清芳,看上向俊仪了?
“他在医院,他生病了。”
肖清芳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生病了?看起来那么厉害的护花使者竟然也会生病?
“能带我去看看他吗?”肖清芳说。
花溪再次想起了向俊仪,想起了一个星期前的事情。已经一个星期了…从他挨了一枪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
对向俊仪的仇恨已经一点点的消失,剩下来的是隐隐的心痛。
虽然他计划对她做那么可怕的事,他那样的算计她,但那一枪,可真是为她挨的。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花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