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近日身子不适,恐难胜任。”绝尘对着叶铃惜扯了扯唇角,侧目对良辰佑道:“佑,这次你便帮着追查张剑一事。”
良辰佑刚欲拒绝,却被锦瑟拉了衣袖,扭头看了他一眼,终是闷闷应了声“嗯”。绝尘见状,嘴角略带笑容,转眸看向咬着下嘴唇的叶铃惜时,眉宇微微紧了紧。
“我回了。”莫雨睨着那仿似被遗弃的紫檀木琴,目光暗了暗,起身而去。
叶铃惜本是对着绝尘一脸怒气,但见莫雨略带黯然的神色,突然狠狠瞪了一眼绝尘,转了身形,一把拾过石桌上的琴,用锦布仔仔细细的裹了,抱着它便追莫雨而去。
他那性子本就极冷,这会儿好不容易拿出自个儿的‘千里马’出来,结果却遇到伯乐,唯恐他心中不好受,叶铃惜咬了咬牙,终是弃了与绝尘争辩,几步上前,追上莫雨。心中不忘暗暗嘀咕:她就说那绝尘是个极其月复黑之人,果然不错。
绝尘睨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端起茶,微抿了口。
他俩一赚霎时气氛便冷了起来,良辰佑望望绝尘,又看看锦瑟,终是憋不住,“你们到底在整些什么?”为何他们几人都是云里雾里的,毫不知情。
锦瑟抬眸淡淡撇了他一眼,“想知道我们在整些什么,这两日好好守着那丫头,保你晓得的清清楚楚!”端起酒碗,狠狠灌了口,那丫头实在是没良心,他们这为她担忧不已,她倒好,事事隐瞒也就算了,偏偏还一副事不关己的不领情样,想想就窝火。尤其是她方才看着莫雨那担忧的神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的轻巧,你方才没见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我这追着她一两日,岂不活活遭罪受?”良辰佑白了他一眼,方才那丫头分明是想拒绝,倘若不是追着莫雨去了,今夜怕是与绝尘有得闹腾。
雪落尘若有所思道:“那也不一定,她虽不愿,可这事关将军府的安危,她又岂会胡来。”
闻言,良辰佑一个凌厉眼神瞪过去,伸手自石桌上拿了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大口,仿似那苹果是雪落尘般。
雪落尘握拳掩住唇瓣,轻咳了咳,刻意忽略他杀人的目光,起身做了个辑,“我也先回去了。”见绝尘淡淡点了点头,便起身往自个儿房间而去,算是彻底无视了良辰佑。
良辰佑一头雾水,越发不懂了,侧目看向末忧,“他这点头又,到底是几个意思?”
“照目前看来,怕是与他月兑不了干系,可我们终是不知他们到底是所谓何事,只能逐一调查。”末忧微微蹙了蹙眉,这一波一波又起,打从那日质问她开始,她便不曾与他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不曾给。想到此,末忧垂下眼帘,遮住了眸里淡淡的失落。
良辰佑斜坐着身子,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你们这般遮遮掩掩的,不说个清楚,我可不愿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末忧发了怒,起身怒目而赤。
绝尘拉过他,硬是将他摁坐在石凳上,轻声笑了笑,“末忧,这事是咱们考虑不周。”
末忧倪着良辰佑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鼻子重重一含别过了头,不再看他。
“下午叶子墨寻过惜儿,他们约好今夜一起出去。可惜,暗卫怕被发现,离得较选,没能听清他们究竟是要去干什么。”绝尘娓娓道来,这事儿若想他点头帮忙,还是告诉他事末的好。
良辰佑闻言,眸子闪了闪,“所以你今夜非得使她弹琴,只为了绊住她?”难怪今日这般不放过弹琴一事,他道他是真心想听她弹来着。
摇了,“也不全是。只是今夜决不能让她去。”
“呵,怎么?你怕他俩日久生情不成?”话刚落,却遭末忧一记白眼,尴尬的模了模鼻子,轻咳一声,“其实,我说让她去了更好,我再尾随其后,这样什么事儿都一清二楚了!”
此话一出,末忧、绝尘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绝尘嘴角噙着浅笑,深深看向他的黑眸,“我所做的一切事,不在乎都是保她无恙,倘若这事儿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我便不会让她陷入半分!”
闻言,良辰佑浑身一颤,相处数月下来,他一直都是那般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是头次,他在他的眸里看到认真,极其执着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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