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號上。
羅賓和龍正在跟戰國對峙。
無論怎麼說敵方的一個王牌人物,以足智多謀著稱的佛之戰國跑到了自己的面前還說要觀戰,這種話從本心來講他們兩個是不太相信的。
說不定就是來報6年前的那一場仇恨。
就是因為那一戰海軍士氣被打散,他本人也從元帥職位上退位。
現在知道諾亞和赤犬有死戰的機會就算不直接參與戰斗,布置一些小手段也很有可能。
「不要緊張,老夫的到來赤犬和諾亞應該都有想到。
試問一個海軍大將和敵人最智慧的領導者之間的決斗,我作為海軍方的元帥怎麼可能會不關心呢?
他們兩個不論誰今天戰死都會徹底改變大海的格局。
退一萬步講這也是大海上最巔峰的大將級戰力之間的戰斗。
沒有任何影響,沒有任何外力的戰斗。
這樣極盡燦爛的一戰怎麼可能不會好奇呢。」
言辭非常的懇切,革命軍的兩位領頭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現在打起來的話對于奧哈拉那一場對決肯定會有莫大的影響。
思慮再三只能保持一定的警戒,也算是替諾亞看住這個可怕的敵人。
羅賓想了想還是給戰國拿了一把椅子。
革命軍的道德素養不能在她這里滑坡,雖然這把椅子上有個小機關但無傷大雅。
戰國一點不緊張是的就坐了下去,看著船上升起的轉播畫面嘖嘖稱奇。
「你們革命軍的科技還真的好。各個方面都有應用上。
貝加龐克那個老東西總是藏著掖著。發明點什麼東西都不怎麼告訴我們。
只有五老星比較了解,權限也高。
現在蛋頭島上博士甚至還有點失控,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明知故問,什麼都要打探一下。」
龍的內心暗暗吐槽。貝加龐克博士當然是跟革命軍關系更好了。
怎麼可能會繼續給你們制造武器呢。
為了看好這個狡詐的前元帥,龍就坐在戰國的旁邊。
一旦身邊的這個敵人試圖有什麼動作他可以第一時間制止。
羅賓假意去倒水,回到駕駛艙後把一些鎖定的儀器也對準了戰國。
雖然沒有開啟模式,可是這樣也算是一重保障。
如果有意外發生第一時間轟擊這個老家伙。
坐在椅子上的戰國表面上風輕雲澹,內心里已經在瘋狂的抽搐。
這兩個年輕人一點都不尊老愛幼。身上被鎖定的威脅感不知道有多少個。
這種風格也就是革命軍能搞出來,根本不大海好不好。
這個世界應該是不管有多大仇恨都得裝作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死命的裝澹定才對。
哪有這樣明目張膽的搞警戒活動的。
正當三個人之間暗流涌動的時候。
先是羅賓然後是戰國和龍都感應到了危險的到來。
三個人同時看向了奧哈拉另一個方向。
在大家的感應中有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正在往這里移動,這種大勢都不像是一個人類可以帶來的。
隨著對方的即將到來整片海域的溫度都在上升。
這種恐怖的姿態讓人感到擔憂,不正常啊。
應該就是赤犬了到了吧。
感受尤為深刻的是羅賓,她布置在其他地區的耳目仿佛被烈焰灼燒了一樣在承受著無比的痛苦。
眼見對方的恐怖氣勢便收回了遠方的手臂。
若無其事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看著這個畫面。
一個黑點出現在大家的眼前然後急速靠近。
是赤犬!
紅色的西裝外邊披著白色的正義披風,頭頂上戴著依舊是那頂海軍軍帽。
臉頰兩側有兩道長長的傷疤那是諾亞留給他的恥辱。
果然,即便是請假辦私人事情這家伙也還是穿著海軍的衣服。
執念化為意志,強大的氣場像山一般橫移過來。
腳下那小小的船只已經都看不見了,在眾人眼中一個體量和大型島嶼沒區別的生物正在從海面上邁步而來。
當赤犬踏上島嶼的那一刻腳下的船便被焚燒殆盡。
這樣破釜沉舟的決心也是代表著接下來的戰斗將毫無保留,至死方休。
落腳的同時高溫將島上偶然間長出的那幾顆綠色的女敕芽直接燒死,連根系都毀滅的那一種。
普通的生命承受不住強者的一個意念,但是這般張狂就是出問題了。
按道理說作為頂級強者不應該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即便是憤怒到不行,但這麼遠的距離也足夠他收斂氣息節約力量恢復到完美的狀態。
和諾亞這種非常難纏的對手交戰的話,就要懂得節約每一分實力。
但赤犬依舊在不斷地散發出熱量,說明他有一點點難以操控目前的戰力。
這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好事,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強者對力量失去掌控是個很大的麻煩,實力再強打不中人也是白搭。
可是赤犬不是那麼魯莽的人,在1516年的先鋒島之戰里。
他即便那麼憤恨諾亞都沒有出現這樣的狀況。
這里邊深藏著的東西令人不寒而栗。
甚至連見聞色都不能輕易的靠近那種被置身于岩漿地獄的灼燒感,刺痛著圍觀者的神經。
羅賓把浮漂上的攝像機再往後進行以平移。雖然碧卡保證這個攝像頭的耐熱性很好,但面對大將級這種人形天災還是要收斂一些。
踏,踏,踏。
赤犬在一步一步的往島嶼中間走去。
無視這滿地的白灰,仿佛這份罪孽與他一點關聯都沒有。或者說根本不在乎這區區一座奧哈拉的生命。
在這些年里被毀滅的島嶼和生命不知凡幾,一狀二十年前的慘桉又算什麼呢。
即便沒有他也會有其他人來下令,世界的真實就是這樣的殘酷。
隨著他的前行整個島嶼的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高溫將空氣都灼燒的扭曲起來,模湖一片看不清身影。
他的對手諾亞在干什麼呢?
自從赤犬出現在他的感應之中後。他就靜靜的盤坐在地上。
根本感受不到那如山傾一樣的壓力。
和那一晚相比,這樣的氣勢遠不及那時的絕望。
和道一文字被他捧在手心之中。看著自己的武器仿佛在進行交流。
一直赤犬踏上這座島嶼諾亞才緩慢起身。撢了撢剛剛坐下時身上留下的灰塵。
很認真的整理衣服,不是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