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不知道開口說什麼,所以做點事情來消磨一下時間。
然後抬頭正好看到赤犬帶著背後那滔天的灼熱氣勢走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沒有任何的霸氣對沖僅僅是目光帶來的壓力就已經讓中間處產生了一次對沖,島上的灰塵被分成了兩邊。
這個時候連一絲風都擠不進來,只有不斷上升的灼熱的氣流在上空流轉。
薩卡斯基看著眼前這個敵人神情凝重,殺機深藏心中。
從1502年逃走了那兩個奧哈拉的小鬼開始世界就變得不正常了。
以海軍當年的屠魔令規模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離開奧哈拉。
即便後續一直在對他們進行追捕可怎麼也沒有線索,仿佛就這麼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
赤犬當時甚至根本不在意這這兩個人的性命,他更在乎的是自己行動的不圓滿不徹底。
竟然還讓這些研究歷史的罪人逃出去兩個。
一直保持著完美完成任務的形象的赤犬而言,他的人生履歷中第1次出現了不完美。
這份不完美持續了很久。
拋開這次任務,繼續自己的人生直到1509年。
眼前這個家伙竟然帶人打上了紅土大陸,措手不及的攻入了聖地瑪麗喬亞。
狠狠的抽了所有人一個耳光,原來罪孽沒有消失而是在積蓄力量。
而他第一次面對當年在自己眼中都不曾看過一眼的敵人時敗了。
就那一次對赤犬的打擊是非常巨大的。
原以為即將登臨大將之位的他將以海軍怪物之名強勢鎮壓這群罪人。卻被這個家伙用非常卑鄙的手段砍倒。
海樓石粉末記憶猶新!
在當時的三軍總帥面前狠狠的丟了一回臉。
那是他第1次體會到什麼叫難以接受的失敗。
嚴格來講戰斗結束時取得最終勝利的還是赤犬。但以當時雙方的實力差距而言打到那種程度就是徹徹底底的失敗。
世界經濟新聞報大肆報道,海軍同僚背後的眼神,都對于一個驕狂的青年強者是巨大的煎熬。
事後內心陷入了沉寂,經過瘋狂的磨練才又重新走出低谷。
以為沒有什麼可以打倒他的時候,結果第二次踫上了這個家伙。
還是那麼的卑鄙。
隱藏自己的果實能力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有果實能力就算了,竟然還叫了一群高手參與圍攻。
甚至還準備了神秘的果實造物重創了他,若不是後援來的即時那一場可能就是最後一場戰斗。
第二次!第二次在紅土大陸上敗北。
對于志在走向海軍頂峰的他再一次慘遭腰斬。
那一次受的傷比第一回還要嚴重,差一點就徹底隕落。
從死亡的地獄中掙扎爬回來的赤犬除了踐行自己的正義之外,還有另一件事就是找到諾亞去復仇。
臉上的兩道疤就是警醒,人不可以接二連三的失敗。
第三次正面交鋒是1516年的南海先鋒島。
偶然間創造出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自己竟然連和他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一切都仿佛被對方掌控其中。
戰場雖然慘烈,卻不屬于他。
最終海軍竟然敗北,這次連人帶勢力一起失利讓赤犬面對諾亞的時候再也拿不出驕傲的心。
現在命運又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
在今年即將確定海軍元帥之位時又踫上了諾亞的阻攔。
這是危機也是機遇。
如果能闖過去就可以打破自己的夢魔。如果闖不過去就說明自己也不過如此。
于是他這麼多年的海軍生涯第一次違背了世界政府大局上的考慮,選擇了一個人來戰斗。
思緒至此,他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諾亞。
不論怎樣你都逃不月兌自己最終被毀滅的命運。」
諾亞站在原地听到赤犬一開口就是這麼中二的對話。
也是沒有想到,中二中年的語氣和這個面龐嚴肅的家伙還挺合適。
更是沒有想到只是從島嶼邊緣走到中間就讓赤犬大將走了這麼長的心路歷程。
還順道回顧了這幾十年的人生閱歷和變遷。
諾亞可對赤犬沒有那麼想念,單純的仇人而已。
而且照實說在和赤犬的幾次對決中他都大戰上風。
嘲諷的話早在之前兩次戰斗中都已經放完,現在一時間還找不到可以和他對話的那種中二發言。
這可不行啊,對決已經開始了。
言語交鋒也算是正兒八經的戰斗。
君不見路飛每次打仗的時候一定要開嘴炮。
嘴炮打的越響戰力提升的越多。
尤其是在遭受失敗之後的嘴炮那絕對是反攻的號角,戰斗時就會風頭逆轉。
今天這一戰既有死仇也有大義,高低也要整兩句出來。
「論私仇,我並不是奧哈拉的人。
這座島上與我關系好的只有兩個人。一個被我帶走了,一個三葉草博士他殉道而亡。
我更多的是為無辜慘死的亡魂而出劍而已。
私仇中更多的是一個意難平。不斬你意不平。」
說話間諾亞也在心中反思,自己的心意。
然後意志堅定的繼續說道。
「論大義,你擋了我們的路。
革命軍和海軍的合並勢在必行,推翻世界政府的契機就在這關鍵一戰。
你死了,我們和海軍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消失不見。
雙方合流可形成這片大海上與世界政府分庭抗禮的真正的頂級勢力。
待我們推翻世界政府重新改變世界格局制定新的世界規則。
不論是正義還是道德都可以真正的貫徹徹底。
不是那種置于虛假之下的正義
我知道說服不了你。所以我們既分生死也分高下。」
諾亞這番話立意高遠,大氣磅礡。
但對于圍觀的人和赤犬來說都沒有那一句他不是奧哈拉的人來的震撼。
可能世界政府有調查到但赤犬是真的不清楚。
原本以為對方針對自己是私人恩怨,現在看來也只是一個天真的家伙而已。
為了大海?可笑!
至于雙方合流這件事情若是自己活著,那必然是百分百反對。
在沒有看過的未來里,這才屬于虛假的東西。
這種不確定的東西憑什麼可以頂替世界政府。
果然話不投機,那就既分生死也分高下吧。
兩人心意已決,氣勢陡然拔高。
而旅行者號上三個人看到這種情況也是一退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