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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陰陽玄合.ぁ

周圍雲霧繚繞,卷攜而出淺淺的清香撲鼻,月華閃耀著潤華般的流動水光,給大地蒙上了一層泛銀的色彩,憑空直拔而出的高峰,上面被削成了一個很空大的平面,周圍生長著一串櫻花樹,花瓣簌簌直落,夢幻的粉色流光醉人心神。期間穿行過的密密麻麻的螢火的光輝,就好似夜幕下鑽石揮灑,將這一處櫻花美景點綴著動人心魄。

月華淺照大地,兩輛騎刃王振動的氣浪擾亂了櫻花花瓣掉落的軌跡,隨著氣浪的波動晃著漣漪狀的環繞動作。稍許凜冽的涼風使樹干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而下一秒,更多的花瓣落下,這場景就猶如夢幻的醉人篇章。

夜亦非跟著浥雨輕寒跳下了騎刃王,眼眸轉瞬間,卻也是被這場景不禁迷住,潑墨似的瞳孔晃動著花瓣的粉色微光,感嘆了一句︰「這里可真漂亮~」

「那可當然~」浥雨輕寒自豪的撇了撇嘴,「我選的地方怎麼能這麼隨意~」他緩步邁到這處平地的懸崖邊緣,俯瞰著下面的鋼之城,而同時夜亦非也跟了上來。鱗次櫛比的建築匯聚成了連綿的地域,璀璨如星河,恍若一片墨空的清泉在波涌,聖潔的光輝在傾灑。

盯著夜亦非那逐漸變換的神色,浥雨輕寒不禁笑出聲來,伸手拍了拍夜亦非的肩膀︰「鋼之城畢竟是國家的首都,管制比較嚴格,這里是不允許進行騎刃王私斗的,即使咱們之間是進行學習,那被人誤會也還是不好。所以找了個這個相對隱蔽地方,而且這里景色很不錯~」浥雨輕寒蹲,撿了一顆小石子,眉宇之間沾著笑意,「而且這處平台很寬大,周圍櫻花樹環繞,景色宜人~除了有幾顆零星的小石子以外,總體還是很不錯的~」

「嗯……」夜亦非隨即怔了怔,轉頭凝向下面那璀璨奪目的地域,不禁腦海里想起了暗月盟,如果暗月盟沒有被月虺尊搶走的話,估計也是這種美輪美奐的景色吧。

「那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浥雨輕寒將手里石子拋出,劃過了一道亮麗的弧線,他轉過身,朝騎刃王走去,手掌壓在嘴邊,打了一個哈欠,眼眶氤氳著困意,「趕緊學完早完事,我還能睡個回籠覺~!」

「等一下!」夜亦非沉沉出口,墨瞳映著死水微瀾的虛幻光彩。

浥雨輕寒頓步,轉過頭來,語氣中明顯沾上了不滿的強調,那黑色的劍眉異常糾結︰「干嘛~」

夜亦菲舌忝舌忝干澀的唇瓣,眸間鋒芒畢露︰「我想知道,之前我一直敲門你都沒有答應我,為什麼突然就……?」

「……哈??」浥雨輕寒抖動著嘴角,眉宇中帶有古怪的糾結,他無奈的扶了扶額頭,「井」字已經布滿臉上,眼底繚繞著怒火,幾乎是爆炸型的話語炸響在夜亦非的耳邊,「當然是某個人一直敲門!一直敲門!!要不是我教你學習,要不就是我被隊長打死!!你說我選哪一個!」

夜亦非瞬感心上涼涼的感覺,所以說還是生氣了嗎?他小心翼翼的開口,清眸跳閃著狡黠光芒︰「其實呢,我也是沒辦法~你要知道,如果我回去的話,我就會被我的隊長打死,要不我就煩死你們~你說我選哪一個?」

「哼~」浥雨輕寒沉重著呼著氣,轉頭睨了夜亦非一眼,牙齒相互咬磨的發出聲響,那凜冽泛著殺騰的眸深邃的色彩緩緩內斂,「和你們說這麼多干嘛~我還真的很奇怪,你們貴族旗幟身為竹葉青的走狗,竟然向我們來討教技巧?不覺得太過惹人啼笑了嗎?」

夜亦非心里不由得一慟,眸子中晦澀的微波涌動,他張口,沉穩有力︰「我們不是竹葉青的走狗!我和隊長是受了竹葉青的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那你們就能幫助他禍害整個國家嗎!」浥雨輕寒的聲色明顯顫抖,眸間翻騰著陰狠的光芒,拳頭緊握,手背上密布的青筋凸痕尤為駭人,像吸吮鮮血的蟲子一般,「你們可知道孰輕孰重?」

「……」夜亦非面色沉寂,瞳孔的色彩微微一深,按理說甲蟲王國的興亡和他又有什麼關系,他又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不過他不能說,他還不能暴露自己和隊長的身份,更何況,他還不想打擊眼前那個充滿愛國之心的人。

「……算了!」浥雨輕寒的猙獰的神色緩緩平復,悲切的面容之上愁雲密布,他吸了吸有些酸澀的鼻子,「反正我們已經失敗了~我還不知道教導你這種行為到底是是對是錯,不過你既然是說你們受竹葉青的脅迫,並不是真心做事,我還是很高興的~」

他頓了頓,繼續邁向騎刃王,微涼的夜空中音色彌漫︰「別浪費時間了,還不快開始?」

「……」夜亦非那潑墨似的眸子緩緩顫動,他平復了一口氣,朝著無相騎也走了過去。

月輪嵌入墨空之中,清輝光芒灑向大地,那威嚴佇立的騎刃王光滑的表層泛著白光瑩瑩的潤華色彩,櫻花簌簌直落,轉瞬間又被兩輛騎刃王鼓動著的氣浪推向高空。

猶如星辰揮灑的氣浪漣漪騰涌,引擎那轟隆的聲響震的這片土地塵土翻飛。

「你就先試試,發出氣浪~!攻擊我!」沒入室內暗影的浥雨輕寒順著那藍色熒光屏,將視線投入對方的無相騎身上。

「好~!陰陽氣浪!」夜亦非眸子泛著淺淺波瀾,周圍的藍屏交織出的光芒斑駁了他略顯清冷的臉頰,只見他雙手握住操作桿,向前揮動!

隨著嗡鳴聲音響動,刃間淬出了白色的銀色花蕊,轉瞬間雪白的乳光蘊含住了整個戰刃,隨著陰陽刃揮舞的軌跡,逐漸貨化作了實質般的兩種顏色的氣浪,空氣微微抖動,熱浪般的漣漪逐漸向外散發。

夜亦菲收斂心神,墨黑色的騎刃王泛著月銀,碧藍,赤紅兩種顏色的氣浪交織疊和在戰刃處,周圍空間瞬間絢爛,密集的奇異紋路滋長擴撒,化作了一道耀眼的弧線,朝著句芒騎直沖而去!

室內暗影下,浥雨輕寒唇角掀起一抹弧度,琥珀色的眼中暗光流轉,冷傲犀利猶如鷹隼,他雙眸探向藍屏呈現的對面︰「雙生氣浪~還真是了不得啊~不過……在我面前就猶如班門弄斧了~」

「春生氣浪!」春生刃碧綠色的氣浪翻滾,戰刃削動空氣的聲音驟然炸響,渾身瑩綠色的紋路逐漸彌漫,碧綠的光芒隨即破空,兩者相撞,散發出沉悶的轟隆聲響,星火四濺跳躍在刀刃咬合踫撞的交點,周圍的空間熾熱撲騰,地面帶動而出的塵土以那處為中心,瞬掀起萬丈波浪,碧綠色的猶如光團的春生氣浪這時候散發出實質般的光影,它逐漸變得堅硬而圓潤,層層卸掉了陰陽氣浪那勢如破竹的沖鋒力量,戰刃發出了戰栗的嗡鳴,瞬間,柔和的技術使無相騎被反彈到另一處方向,那急速沖撞的光影像是星辰隕落而下,帶動出長長的尾綴流光,最後撞在了櫻花樹粗壯的主干上,震動的上面的櫻花翻騰,有稍許落在了無相騎仍然熾熱的戰刃表面。

一招之後,夜亦非落敗,兩人從騎刃王之上跳了下來。

「雙生氣浪~還真是令人艷羨啊~」浥雨輕寒眸光沉沉,掃向無相騎,嘴角輕勾,「你可是我第一個知道的擁有雙生氣浪的人。能夠持有雙生氣浪,和戰刃的形狀,氣浪的發揮程度,甚至本人的經歷都有莫大的關系,能夠持有雙生氣浪,就如同多了一個招數,在戰場上的勝算也就高了一分。」

「……」夜亦非胸腔里仍然彌漫著緊促的跳動之感,喉嚨的干澀讓他不禁咳嗽幾下,他輕拭唇角,眸色沾有淺淺的茫然︰「嗯……無相騎是我爺爺給我的,無相騎的陰陽刃為四片戰刃,每片戰刃的兩側細碎的齒痕規模不同,再加上我小時候是慣使用右手,不免右手手勁就大點,導致氣浪的揮發並不均勻。所以在那種情況下,我反倒是實現了雙生氣浪的可能。不過我也能隨時操控每一種氣浪的散發,使出雙生氣浪,或者其中一種……」

「我還沒有見過你單使用一種~」剛毅俊美的面容被周圍的斑駁光影,割裂出妖冶的痕跡,「不過我也理解,在比賽情況下,你當然要求取最大的沖擊力度,所以兩個氣浪都發揮出來才具有最大的攻擊力。不過……你雖然有雙生氣浪,可那也不是附加你的實力,而是原本就像是一個人的一個力量被分成了兩半一樣,攻擊力也就下降了一半。所以擁有雙生氣浪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多好的事情……」

「是的……雖然增加了技巧的靈活度,可強勁度卻大大降低……」夜亦非輕垂眼眸,室內的光影遮蓋了他眸中的風起雲涌,觸角這時候也不可避免的聳拉了下來,他抬頭,帶著小心翼翼的光芒希冀著︰「所以有什麼好的方法嗎?」

「是你自己要找我練習訣竅的?」浥雨輕寒避開不談,反倒是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不是……是我隊長讓我來的。」

「……」浥雨輕寒面色瞬間陰沉的恐怖,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齒縫間溢出,「所以說你根本就不是誠心來找我練習的啊!」

夜亦非無言以對,觸角耷拉著更低了,他低聲嘟囔著︰「就你這個暴脾氣,當初還在比賽前罵過我呢,我要是誠心找你練習訣竅,我才是有病……」

浥雨輕寒盯著他不斷蠕動的嘴唇,就知道他在咒罵自己,那一刻,額上青筋跳動的頻率更是頻繁,他撫模著自己的額頭,讓自己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雖然面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但是至少不那麼嚇人了︰「不管怎麼說,你家隊長可真是深謀遠慮啊~還真是不簡單,就憑在觀眾台看我的一場比賽就能判斷出我才是最適合教導你的人選~」

夜亦菲︰我從起先到現在都覺得是我的隊長事太多了……

「南溟軒對你可真是好,為你打算著這麼細致,你可真是有一個好隊長~」浥雨輕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眸色有些疑惑,「我還記得他貌似還是皇家騎刃王的團長?那個被稱為最年輕最有才干的騎士團團長~」

「那當然!我家少主殿下就是這麼厲害~」夜亦非口氣上揚,幾乎是毫不掩飾的直接贊嘆道,說完後他才驚覺哪里不對勁,可對方那熾熱的視線已經灼灼的襲來。

「少主?……還殿下?什麼意思?」浥雨輕寒眸光如炬,炙熱萬分。

「……」夜亦非臉上冷汗直冒,心髒撲騰直跳,唇瓣哆嗦開口,「是團長……對!團長閣下,你听錯了!」

「是嘛?」浥雨輕寒疑惑的眨了眨眼,撓了撓腦袋,幸好沒怎麼在意這碼事情,他輕咳一下開口道,「話說你就沒听過嘛?天地初開,一切皆為混沌,是為無極,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為陰陽。且正好對應你的陰陽刃~我記得你的雙生氣浪,一名為燭照,另一為幽熒,這可真是神話中代表著極致陰陽的聖獸啊~」

「這氣浪名字都是祖先起的……原來還有這種淵源……」夜亦菲冷清的蒼白面容被周圍絢爛至極的櫻花雨點綴著異常夢幻。

「所以你可以從陰陽的基本上下手,我也大概明白了你隊長要你來找我的意思,我的招數說實話和陰陽有莫大的關系,陰陽最重要的無非是調和~」浥雨輕寒語調鏗鏘有力,「在你和我的比賽過程中,我也發現到了,你那兩種氣浪基本就是各干各的,橫沖直撞,你還沒有試過將他倆調和起來的時候吧~」

夜亦非眸光一亮,他激動的心髒踫踫直跳︰「可是怎麼調和呢?」

「所以……這應該就是南溟軒讓你來找我的原因吧~接下來我來教你怎麼調和!你先上騎刃王吧!」浥雨輕寒撇了他琉璃般透明的臉頰。

「好!」夜亦非胸腔里爆發出一股極大的喜悅之感,他干脆利落的跳了進去,雙手握住操作桿,就連指尖都在激動的顫動,那藍瑩色的光屏倒映到眸子之中,恍若星河璀璨。

「陰陽是奧妙虛無的,反復循環,有無相生,有反才有正,有弱才有強,陰陽調和最注重的就是平衡,你要注意,兩者的平衡,不然他們就會分離崩壞的!」浥雨輕寒退了幾步,幾個輕躍跳到了櫻花樹的枝干上,高空俯視著它,大吼道,「好了,現在發出氣浪,注意他們擴散的程度不要太大,盡量靠近戰刃周圍,不要離散!」

「好!」夜亦非眸色微顫,隨著引擎的轟隆響動,刀刃極速的揮舞了起來,絲絲縷縷繚繞的氣浪漣漪開始彌漫在戰刃周圍,那戰刃的鋒利處,折射出的幽冷光芒閃耀,然後馬上被鍍上了一層的乳白色光暈,然後逐漸幻化出了兩道顏色不一樣的光影,燭照和幽熒。

塵土飛掀,夜亦非嚴格按照浥雨輕寒的教導,盡力將氣浪的散發匯聚到最小,整個氣浪都翻騰到戰刃周圍幾厘米處的地方,但是尤為不好控制,就好似那脾氣暴躁的野貓一般,引得操作桿都左右亂顫。

「以靜生柔,以柔蘊氣,用心感受氣浪的波動,將你與氣浪置為一體!很好,堅持,現在開始兩種氣浪融合!」樹上的吼聲緊接著響起。

夜亦非咬牙,眸光倒映著眼前戰刃融合的場景,尤為耀眼,他腦子中的弦繃緊,緩慢的拉動操作桿,兩團實質如同透明凝膠的物體開始向中間匯聚,逐漸融合到一起,成了一股透明的介于黑白色顏色之間的物質。夜亦非眼楮死盯著這個過程,嘴角的也不由得咧開越來越大!最後親眼看到兩者完全融合,他的心髒都仿佛停止了跳動。

只是那瞬間他仿佛感覺到面前的操縱桿的反彈力消失,就連整個騎刃王都變得異常輕盈,那恍若鋼筋鐵骨澆鑄而成的戰刃周圍氤氳著恍若星辰般的透明氣浪,伴隨著花瓣的簌簌飛揚,突然讓人產生了歲月靜好的既視感。

那一瞬間他腦海里好像產生出什麼……下意識的引導他雙手緊握操作桿,瞬然揮發出猛烈的氣浪漣漪!

「歸元乾坤!!!」月兌出而出的話語,彌漫在夜色的寧靜之中。浥雨輕寒臉上呈現著忽明忽暗的光影色彩,他嘴角勾起弧度,優雅的一彎,成功了!

無相騎渾身都包裹在一層白玉瑩瑩的光芒之中,豁然震懾的氣浪,猶如天河之水決堤,以勢不可擋的氣勢轟然散發,真有那海納百川的宏大之感,無相騎下面紋路包裹,逐漸形成了一個陰陽八卦的黑白色圖案,不斷扭轉,渾身氣浪在陰陽八卦圖案出現的時候驟然升高!恍若利劍斬斷山河的氣勢直接像前面沖過去!

「不錯……」浥雨輕寒微笑點點頭,但下一秒他就可笑不出來了!因為夜亦非沖撞的方向正好不偏不倚的就是他站的這顆大樹上!

「喂!喂喂喂!」浥雨輕寒面部呈現出異樣的扭曲,騎刃王的力度越來越靠近,他也趕緊找個地方打算跳下去。

在他跳下去的瞬間,無相騎轟然而至!

「轟!」塵土爆發般的飛掀而起,百丈高的塵渣猶如洶涌浪潮,櫻花樹被攔腰折斷,倒在地上,又濺起一波浪潮,,浥雨輕寒趴在地面上,身上面部滿是塵土……

陰陽氣浪在分秒之間便消逝殆盡,夜亦非跳下騎刃王,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心情極好,眸光左右間巡視著浥雨輕寒,卻仍沒有找到,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人呢~」

「在……在你腳下!」腳底傳出了一個斷斷續續卻狠厲異常的話語,夜亦非低頭,發現了臉部被地面壓成平面狀的浥雨輕寒,嚇得他趕緊跳到一遍,賠笑的把他扶起來,臉上汗珠細密直冒︰「沒事吧~」

「你說我有事沒事!你是不是故意的!」浥雨輕寒揉了揉鈍痛的臉頰,頭部臉部滿是塵土,他自己都嗆了一口粉塵面進去,現在咀嚼的時候都感覺牙齒里 擦 擦響。

「不是不是!」夜亦非看他的狼狽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忍著面部通紅。

接下來夜亦非幫著他拍淨了身上細碎的塵土,清掃了咋亂的現場之後,夜亦非恭敬的朝他彎了個腰。

「干嘛!」浥雨輕寒盯著他,面部呈現出不耐煩的神色。

「謝謝你!」夜亦非腰部標準的90度彎曲,他盯著地面,眸子微顫,「謝謝你今晚的教導!」

「快得了吧!」浥雨輕寒扶起他,面色雖然是那不耐煩的鄙視神色,「這就當我看不慣你明明有讓人羨慕的雙生氣浪卻不會用的行為吧!快走快走!老子還要回家睡覺呢!」

說完他打個哈欠,看都不看夜亦非一眼。

「好!」夜亦非水墨色彩的雙眸凝視著浥雨輕寒片刻後,便轉身走到了無相騎身邊,跳了上去,可此時,浥雨輕寒卻叫住了他。

「怎麼了?」夜亦非轉過身,帶著疑惑的神色看著他。

「這……有一件小事拜托你~我們輸了,所以……嗯……竹葉青讓我們去參軍……」浥雨輕寒話語平淡,像是敘述著旁人之事,他抬起頭,懇切的眼光望向他,「我家隊長百里冰弘對你們隊長南溟軒特別欣賞,到時候能不能讓他去送送我們?」

夜亦非有些愕然他們參軍的事情,眼神一凝,細問道︰「我試試吧,畢竟隊長的心思我管不了……但我盡力,去送你們,什麼時候?地點在哪里?」

「兩周之後,就在鋼之城西北邊緣……」浥雨輕寒望著他,眸光竄動著月華潔白的光影。

「好!」夜亦非咬咬唇瓣,內心包含著對他們將來的悲切之痛,轉身跳進騎刃王。

夜幕下,無相騎幻化成了一道星辰尾綴般的璀璨流光駛入遠方……

浥雨輕寒靠在櫻花樹下,鎧甲上少許落下了花瓣,他帶著淒涼的神色送著無相騎的背影直至虛無。嘆了一口氣,眸光探入無盡的墨黑蒼穹,上面點綴著的星辰光影斑駁了夜空。

或許這就是最後一面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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