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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波譎雲詭.ヾ

月銀微微,星穹灑遍天空,泛著淺淺的金黃光暈的彎月與古木樹梢逐漸疊合。

荒山野嶺,甲蟲王國邊境,霧靄沉沉籠罩一片,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這片常年荒廢的地域,泛著一股令人心驚膽顫的詭異氣息。樹影婆娑,翻滾的暗綠浪潮與涼風相互合奏,猶如妖魔鬼怪在耳邊嘶吼,滲人無比。

猙獰的峽谷山坳一處,後面那幽深的溝壑恍若張開的血盆大口,四周縱橫而起的山丘正好把這處圍繞成了一個盆子狀的地域,瘴氣淺淡籠罩,空氣泛著微微的紫色。

「怎麼樣~你還跑的動嗎?」軟糯卻帶有異常魅惑的音色彌漫在冰涼的空氣中,宮九嬰身著火焰般蜘蛛花紋狀的硬甲,將她妖嬈的身材勾勒的甚為誘人,透白如粉的肌膚在渾身火焰般的襯托之下,泛起了淺淡的紅暈。

赤紅氤氳的血飲絲(為控制白乞的紅絲線)在壓抑低沉的空氣中繚繞,閃耀著紅色詭異的光澤。軟糯的粉舌舌忝舐著誘人,鮮血欲滴的唇瓣,泛著野性的妖冶氣息。她伸出縴細修長的白皙手掌,環握上了花顏錯那血管突出,稍許黑褐色斑點點綴的脆弱的脖頸。

「沒想到如今的你竟然會變做這麼蒼老的模樣~」手指緩緩用勁,宮九嬰跨坐在花顏錯身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那雙暗紅色的眼眸微微一深,她彎腰,灼熱的誘人鼻息鋪灑在花顏錯皺紋密布的蒼老面頰,不禁嗤笑,「你知道嗎?或許這就是你背叛亡靈所要付出的代價~!」

花顏錯仰躺在地上,青色絲線穿插的白色斗篷已然做不到掩飾身份的作用,斗篷自帶的帽子已經順著腦頂掀了開來。在周圍黑蒙蒙的空氣中,他那滿是皺紋的面容此時已經浮現出痛苦的模樣,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干澀的唇角溢出︰「九……嬰」

宮九嬰眸光微顫,她殷紅的唇瓣,那肆意揚起的弧度猶如地獄花絢爛盛開,暗紅的手套包裹著冰涼的指尖在花顏錯的面部輕劃,音色磁性而軟糯︰「你說,你那時候為什麼要拯救被困在深宮里寂寥無比的我呢~把我帶入了亡靈這個組織,其實我啊,早就傾慕與你,盡管在這個駭人無比的地方,只要有你陪伴,我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而可笑的是,你卻背叛了~留下我一個人,我怎麼能不恨你呢~」

花顏錯眼眸忽明忽暗,蕩漾著晦澀的微波,當時他的確無知,宮九嬰的確是他帶入亡靈的,這也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事。

晶瑩淚珠順著月華般的臉頰滑下,匯聚在下巴優美的弧度下,那輕張的卷長睫毛顫顫巍巍,覆蓋著一層透明的水霧,瞬間,眸光驟然似鮮血般灼紅,血飲絲線在微涼的空中恣意搖擺,肆無忌憚的張狂絢爛︰「行了~交出半塊聖遺物!」

花顏錯聞言,身體不禁一顫,絕對反抗的弓起身軀,暗紅的眼眸中閃動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急切色彩。宮九嬰見此莞爾一笑,那雙暗紅色的眸子竄動著鮮血般的絲線軌跡,下一秒,腿部凝聚起了巨大的力量,將花顏錯狠狠地踹入那深邃溝壑之中。

薄涼的空氣中勾勒著宮九嬰因動作起伏,飛揚而起的兩片軟甲的銳利弧度,薄紗般的翅翼氤氳著流光般的血色光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花顏錯在身後遭受了巨大的沖擊之後,後背已經變得血肉模糊,此時的他也是奄奄一息,眼皮半睜,連喘氣的頻率都變得微不可查。

「呵呵,既然你不交出,本宮自己搜不就行了~」宮九嬰仍然帶著軟糯的嗤笑,她緩步邁到花顏錯身邊,俯,在他身上細致的搜索,不時之間,眼楮的余光也細細打量著他的面部,發現他沒有一絲的抵抗,最終從胸口的鎧甲內部掏出一個硬質的物體。

淺藍色玉佩在月華下鍍上了一層淡銀的色彩,閃耀著波光粼粼的色澤,宮九嬰眉宇之間飛揚而出的自信繚繞,她手掌握緊玉佩,細碎的閃耀光影從指縫間溢出,扭頭,看也不看花顏錯一眼,身影一閃,消逝在這霧靄彌漫的夜空中……

——————

天魔溟城(幽冥空間)——

幽冥空間實質上是異次元的一座城堡,目前是亡靈的根據地,也叫天魔溟城。鬼魅黑氣繚繞,黑色地毯兩側的幽冥燈盞散發出詭異的青色光芒。

詭異絲線猶如觸角般的吸附在地面,蝕骨而上,在地毯中央,越來越多的血飲絲匯聚,逐漸包裹成一個繭狀物體,里面鮮血肆意的光線順著繭的縫隙處溢出。最後破繭而出,血塊狀的碎繭散落在四周。妖嬈備至的女人,頭部盔甲層疊起的狀態,就猶如蜘蛛形狀一般,那八只詭異的簪子猶如蜘蛛腿一般穿插在腦後,每只簪子首部懸掛著一顆血色晶瑩的寶石,搖曳生姿。

「你來了~」惡魔般的頭盔下,是一張妖邪桀驁的稚女敕容顏,唇色晶瑩如同透明的粉。他翹著二郎腿端坐在骷髏王座上,淡然而然的神態卻透著一股詭異的邪肆饜足。

「窮奇之魂宮九嬰拜見主上~」宮九嬰搖擺著身姿,緩步順著地毯走過去,腿部軟甲之間滋生的黑色輕紗在空中搖曳,散落在周圍的繭塊,隨著動作的邁出,驟然消逝,看不出絲毫存留過得痕跡,最後在王座前幾米遠站定,雙手奉上那塊透著晶瑩色澤的玉佩,「玉佩屬下已經從叛徒那里奪得~」

「嗯~」該隱從王座上站起,手指輕勾,那玉佩便受牽引一般,在空中騰飛而起,最後落到了他的手掌中。

惡魔狀的頭盔割裂了光線,給那張透白的面容上折射出深邃淺淡的光影,眼底逐漸滋生繚繞處鮮血的色彩,就猶如紅色寶石一般璀璨奪目,該隱嘴角微微上揚,輕呵了一聲,便手掌一攏,那個玉佩在受到極大的壓迫之下,內部滋生幾道裂痕,猶如蛛網般彌漫,最後徹底破碎開來,化作齏粉,散落在昏暗的空間中。

「主上!」一旁的巫傲狠瞪大的眼眸猶如車輪,宮九嬰也身體不禁一顫,有些不可置信。

「假的~這玉佩已經成為一個沒有用的軀殼了~」該隱面色淡然,手掌旋轉,將手心殘留的粉塵面盡數落下,沉渣碎屑漫過夜色。

死一般的寂靜彌漫,宮九嬰倒呼著涼氣,暗紅的眸光中難以置信的顫動︰「怎……怎麼可能!這麼說,是花顏錯騙了我……!」

「花顏錯啊~」該隱語氣淺淡,向後將斗篷一甩,尖銳的袍角在微涼的空中勾勒了銳利的弧度,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連貫,順勢坐上了那骷髏王座,雙肘橫搭在扶手上,手背朝上,手指交叉疊合,「花顏錯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畢竟可是帶走半塊聖遺物,公然背叛了亡靈~」

宮九嬰眸中鮮紅交織,她輕咬著殷紅的唇瓣,軟糯的聲音也沾上了一絲的戾氣︰「是啊,他可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看不透呢~這次他竟然易容成糟老頭子,想欺騙我?」

「老頭子?」寒冽的流光在眸中劃過,該隱低聲呵笑,將身體放松成了一個自然而然的狀態,「他不是想欺騙你,而是和我的性質相同,我附身到竹葉青身上,才得以生命的延續,而花顏錯和我做的是同樣的事情,不過,他終究是一個失敗的克隆品,竟然妄想反對我?」

「克……隆?」宮九嬰的心髒猛然一顫。

「是啊~」該隱神色充斥著回憶,略顯縹緲的聲音在整個死寂詭異的幽冥空間徘徊震蕩,一聲一聲的扣入宮九嬰的心間,「還是我小時候,爸爸工作繁忙,利用亡靈術克隆了我的一個細胞,給我創造出了一個哥哥來陪我玩~不過畢竟是技術不成熟,導致他成為了一個失敗品~當時的他的確對我很好,身為一個失敗品,卻也能讓我不忍毀滅,導致釀成了大錯~不過這個失敗品不僅不理解我的想重新規劃這個世界的夢想,還妄想著帶走半塊聖遺物來阻止我~這個夢想可是爸爸希望的~他就這麼背叛我~」

該隱緩眸輕抬,輕聲呢喃︰「為了完成爸爸的夢想,為了懲罰那些利益燻心,自私自利的人,這個世界一定要毀滅,才能夠徹底的重生!」

「我等一定誓死追隨主上大人!」巫傲狠和宮九嬰同時跪下,暗紅的眸光閃耀著堅定的色彩。

該隱晶瑩透粉的唇角弧度逐漸微勾,手指骨節抵在緋紅的舌尖旁輕輕舌忝舐,他微笑,眸光爆閃著紅光,稚女敕的聲音沾有一絲的莫名病態︰「那麼你們說,讓哥哥多活一會好不好~反正也不是特別需要哥哥手里的東西呢~就讓哥哥看著吧,我逐漸分離瓦解這個世界的過程~」

鬼怪嘶吼彌漫在空中令人心頭微顫,在兩側那詭異燈光的映照下,黑曜石制成的地面浮現出青色的團影,涼颼颼的冷風在這空蕩的地域穿梭,黑霧繚繞。

該隱眸光折射出幽冷的光澤,寒冽的眉宇輕擰,他緩慢走到王座的旁邊,那猶如山峰般的藍光閃耀的平台,六色水晶球在空中圍成了一個圈,各自閃耀著屬于自己的璀璨光影,尤為瀲灩。還是很明顯,在絢爛異常的水晶球之中,粉色的尤為黯淡無光,下一秒就要熄滅墮落一樣。

「主上~那個粉色……」巫傲狠走上前,明顯憂心忡忡的問道。

「你不用擔心啦~」軟糯的音色在背後響起,宮九嬰眸光在他身上一頓,然後便玩弄著自己的淡粉透明的指甲,「千百年來主上何曾擔心過聖脈的生死,如果每一個主上都要保護的話,忙得過來嘛~況且聖脈生生不絕,即使死了,下一個聖脈就很快出現~」

「不~這回不同~」該隱的表情肅然,極為凜冽的眸中猶如浩瀚的大海般深邃寒冽︰「我能預測到,計劃醞釀了千百年,終于可以實施了……就在這一代的聖脈當中!」

「那就說因為莫林綺羅的死亡,這一代的聖脈終究要蘊兒代替了~」巫傲狠鮮紅的眸中氤氳著暴虐的玩味氣息,「還真是期待她死的時候的表情呢~肯定非常誘人~好想親自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呢~」

「我听說此時的莫林鴆羽目前還是一個11歲的小孩子,你這樣很可怕啊,怪蜀黍~」宮九嬰捂著嘴嘲諷道,瞅見巫傲狠投射過來的狠辣視線,也毫不示弱的直視過去,妖冶的眼波帶著魅惑,隨著巫傲狠哼的一聲擺過頭去,宮九嬰嘴角拉開弧度,不一會也轉過頭,暗紅色的眸子凝視著水晶球,「那就說這一代的聖脈必須要讓他們平安了,可是那個粉色……」

「不用擔心~」該隱接話道,眼底幽光寒冽冷銳,「死的不過是一個上輩,新生的聖脈還好好活著呢~只是聖脈被封印狀態,要找個機會給她破除~」

「我真好奇,聖脈不都是身強體壯,百病不侵嘛~」巫傲狠眨眨眼,不甚在意的開口道,「怎麼死的這麼快~」

「再強壯的人~」該隱的眸光逐漸變得陰沉,陷入了寒潭一般冰冷,「也架不住人為的陰謀算計啊~」說完他轉過頭,語調陰寒,「既然來了,就別躲躲藏藏得了,也有任務要交給你們~」

「好的,主上大人!」

猶如稚女敕般孩童的聲音在空間響起,緊接著傳來一陣撥浪鼓敲響的歡快聲音,在這冰冷的煉獄顯得更為滲人,空間撕扯著殘影,身體周圍的空間猶如水潤般的浮動,緊接著兩個女圭女圭憑空現出了身影。

一黑一紅,面色猶如白紙般純潔透明,眸中卻毫不掩飾的釋放著狂傲的殺意。兩個女圭女圭一手搖動著撥浪鼓,另外一手拿著木偶女圭女圭,像只天真純淨的孩童一般,蹦蹦跳跳的到了前面。

「參加主上~見過杌尊上,窮奇尊上~!」殺手女圭女圭雙雙跪下,清冽的眸子之中隱隱跳閃著激動與崇拜。在他們眼中,該隱就是至高無上的神,比自己的主人還要更尊敬才行。

「話說你倆身為饕餮的部下,來鋼之城做什麼,還被人打的這麼慘?~」該隱無奈的撫了撫額頭,開始的時候,實在見不慣兩個女圭女圭身上冒著電流的刺啦聲響,被打的支離破碎的慘狀,最後忍無可忍的修復好了他們。

一想起那天的鋼千翅,倆個女圭女圭簡直恨得牙癢癢,她們紛紛叩首,眼眸的恨意爆閃︰「請主上批準我們留在鋼之城,除掉他!」

「把你們打這麼慘的叫什麼名字啊~」該隱張口。

「……不知道……」兩個女圭女圭認真的想了想,「我們好像並不知道他的名字誒~」

該隱︰……

不過能對抗殺手女圭女圭的人至少已經擁有了領域的實力,該隱指月復摩挲著光滑的扶手,一臉沉思。

「我們這次來鋼之城,是因為……」殺手女圭女圭似乎臉色泛著紅暈,眸光也左搖右閃的,飄忽不定,最後終于呼出了一口氣,「是因為饕餮大人最近想要鋼之城限量版的那個自動沙發!」

「沙……沙發?」該隱眸子不由得瞪大,額頭布滿黑線。

「是的,還是要那種有自動按摩功能的!」兩個女圭女圭的尤為純潔的聲音差點把該隱震的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這個饕餮~還挺享受生活!」該隱額頭布滿青筋,眸子中跳閃著兩撮火苗,他身體不斷顫抖,淡淡的瞥著眼楮看著他們,「那你們就別回去了~先幫我完成一件任務吧~今後饕餮的舒適程度就取決于你們這次任務的工作效率!」

該隱暗紅的瞳眸在昏暗的空間中猶如緋色流光,渾身隱隱的黑氣不間斷的冒出,充斥著這片地域,這狀態,低沉壓抑的氣息,明顯就是生氣了啊!

殺手女圭女圭哆哆嗦嗦的匍匐在地面,臉上汗水直流,默默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主上大人,什麼任務啊~」

該隱微揚嘴角,稜角分明的面容在周圍幽冥燈盞的映照下,顯得越加的冷冽,他揮手,度過了一團紅色的輝芒,猶如那醉人的緋色熒光,逐漸散開,空間稍稍扭曲,化作了一塊水潤薄霧般的鏡面,最後里面逐漸幻化出了一個柔美少女的臉頰。

少女正向周圍的人說著什麼,唇邊攜帶著的微笑讓整個白如透明的面頰泛著粉女敕,看起來嬌小可愛,明顯就是苗紋紋。至于她向誰微笑說話,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就是這一輩新的聖脈,那個粉色風系的,不過目前她的聖脈處于被封印狀態~」似火驕陽般的輝芒少許映射到該隱那如同琉璃般鮮紅的眸子,折射出璀璨的星辰光芒,該隱嘴唇輕抿,「話說這個人在黑灼石山掉下懸崖,也是老天佑我,竟然沒死……你們倆的任務就是負責把她的封印去除!」

「那我們到底怎麼做呢?」女圭女圭開口詢問。

「很簡單~人在逆境之下都會暴露出不得了的潛能,正如與魔王對戰的紫雲金甲~雖然沒有徹底打破封印,但也已經裂開了一道小縫隙~」該隱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汪潭水,原本狂妄絢爛的琉璃般血紅的眸子此時內斂,沉澱著幽靜迷人的色彩,「現在嘉年華正在進行,聖獸隊將要進行下一場比賽,你們就混入對方隊伍,取代而之,在賽場上對上苗紋紋,記住除了死掉,怎麼樣就行~只要激發出她體內的聖脈~半死不活都行~!」

「是!」女圭女圭拱手,唇邊肆意散發著鮮血般的恐怖笑容~還真是有得玩的了~只要不死就行,對吧~

「當~!當~!當~!」

血色夜幕下,撥浪鼓清脆的聲音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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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ゴ▔3▔)ゴ╭?∼

下一章比較令人激動!開始安排誰和誰一起分屋子睡覺(單純的睡覺(@▔▔@)因為房子不夠那麼多人住啊~)!有有趣的事情發生哦!

猜猜是誰和誰☉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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